徒弟一见,斥道:“我觉得是何方妖怪,本来是你这条蛇精在捣蛋,还不快快受死。”
徒弟气若游丝地奉告他:“是阿谁蛇精的灵魂缠上了我,我要死了。我死今后,你用我包里的银钱在小镇的东山顶买块地,葬了我。记着葬我之时,只能你一人在场,不要棺材,脱光我的衣服,挖一个八尺深的墓穴,然后把我的尸身头朝下,脚朝上,竖着埋……”
又过了一天,这天下午,两人来到了小镇东山顶。在墓前,柳先生先点了香,烧了纸钱,然后围着师弟的墓看了起来,很久,柳先生点点头,说:“这真是块好地呀!可这墓却有些蹊跷,阿狗,你下山借把锄头、铁铲上来,我要挖开墓穴看看……”
柳先生听完,张着嘴,半晌没说话。很久,才深思着说:“穴地八尺,裸身安葬。这是那里的葬法?”
大汉愣了一下,随即连连点头,说:“是如许,真是如许,每天卖肉的钱还真对不上账。你晓得是如何回事吗?”
一边说一边举起桃木剑向空中挥了一剑,只见梁上的小蛇刹时断成了两截,从上面滚落下来。
柳先生迷惑地拾起一看,这是一枚只要小孩巴掌大的铜造闭目龙形符,形状古朴独特,应当是几百年前的古物,上面铸有恍惚难辨的符言。
一番话,令高阿狗听得一愣一愣的。
门一推开,一股腐朽之气劈面扑来。门内有张残破的椅子,上面积满了灰尘,高阿狗用手一扶椅子,椅子应手而折,本来上面已经充满了蛀眼。
徒弟让高阿狗借来一张桌子,从包里取出一个小酒盅放在桌子上,酒盅里放人小米,插上三根香,取出一道灵符,掠过香火,然后向空中一扬,只见老宅刹时像是蜕皮一样,渐渐地屋外墙皮脱落,暴露内里的屋子蜘网萦结,断壁残垣。统统人见了都大吃一惊。
高阿狗经柳先生这么一说,再细心一看,也感觉徒弟的墓哪儿有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因而,从速飞跑下山,借来了锄头和铁铲。
回到堆栈,徒弟奉告高阿狗,老刘头被蛇精害死今后,蛇精使了障眼法,让老刘头的灵魂每天在太阳西下之时去镇上买肉供它吃,而老刘头使的碎银实在就是坷垃,只是蛇精力通不深,一个时候后,碎银就现了本相。这就是阿谁卖肉的大汉为甚么每天对不上账的启事。
柳先生愣住了,他握着“闭目龙符”走到一旁,对高阿狗说:“把死蛇抽出来,再把土填出来。”
说完,柳先生飘然下山走了。今后今后再也没有他的任何动静,连同那枚“闭目龙符”也不知到底在那里,龙眼是否展开。
徒弟身后,高阿狗依言在小镇东山顶给他买了块坟场,又雇人挖了一个八尺深的墓穴。考虑来考虑去,高阿狗感觉裸葬徒弟实在对不起徒弟对本身的大恩大德,因而上街扯了一丈白布。然后单独用席子把徒弟的尸身卷好扛到山顶,在墓穴边脱光徒弟的衣服,用白布包好,倒置穴中,填上了土。
柳先生昂首见高阿狗过来,便扬了扬手里的龙符,说:“我晓得你徒弟的死因了,那天他杀死蛇精后,拾到了这枚‘闭目龙符’,悄悄生吞下了肚,成果中毒而亡。”
柳先生越想越感觉蹊跷,眉头一皱,说:“阿狗,既然如此,你带我走一趟,我去祭奠一下他,给他上炷香……”
第二天一大早,高阿狗清算好行李,单独踏上了返家的路程。隔天上午,高阿狗竟然在路上巧遇徒弟的师兄柳先生。柳先生一见高阿狗单独一人,吃了一惊,忙问:“阿狗,我师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