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看到秋儿脸红,觉得真是那虫不知不觉已经放了毒气出来,不由大惊道:“秋儿你脸如何这么红,不会真的中毒了吧,我们还是快将这虫子扔了吧。”
秋儿歪头想了想,答道:“之前爹爹曾用筷子蘸着酒让我尝过味道,只是味道记不得了。”
秋儿接过破布,严严实实的将装有粉色虫儿的竹筒包了起来。俄然想起早上小狐狸用破布擦身的景象,不由得脸上一红。
而秋儿当晚最后的影象就是小狐狸口中喃喃的不知反复了多少次的干脆:“一片金叶子是两钱,十二片金叶子是二两四钱金子,换成银子足足二百四十两银子,换成铜钱足足两万四千个铜板啊。两万四千个铜板……”
秋儿愣了一下刚要答话,却听两人头顶上传来一阵调侃声:“这马陆王如果这么等闲放毒,也就不叫马陆王了,两个小孩子家家的不学好,竟然学毒教捉毒虫,真是好不玩皮呵。”
小狐狸一边翻开一块大石头一边答道:“传闻能做些止血阵痛的药,不过我不喜好这虫,跟别的虫子比,这鼠妇老是让我浑身难受。”
小狐狸笑道:“甚么毒教啊,药教啊,我们不晓得,我只是为城里广仁药铺的掌柜捉些蛇虫做药材的。”
小狐狸拿过秋儿装着红粉虫儿的竹筒看了看,又看看那酒鬼,问道:“酒鬼大哥,你说这红粉色的虫也是马陆吗?”
秋儿奇道:“马陆是甚么,鼠妇又是甚么,长得甚么模样?”
小狐狸哈哈大笑,秋儿看了看小狐狸,又将酒坛放到嘴边,悄悄的喝了一口,也是哈哈大笑。
一边嚼着鸡腿一边骂道:“呸呸呸,一点也不好喝,怪不得我娘不喜好。”
秋儿翻开虫罐,看了看内里的鼠妇,鼠妇圆乎乎的,头上两个小小的触角,非常丢脸。秋儿打量半晌撅嘴对小狐狸说道:“这个就是鼠妇啊。长得这般丢脸。不晓得能治甚么病。”
秋儿应道:“翻过这个便好。”说着秋儿又翻开一块大山石,忽的“啊!”的大喊了一声。
秋儿吐了吐舌头,又寻了些虫豸喂了灰灰灭灭,便跟着小狐狸往北山去了。
那酒鬼倒挂着又是狠狠地打了个酒嗝答道:“你个小孩子家家,没事抓那毒虫干吗。真是要学那毒教养蛊炼药?”
因而便对那酒鬼答道:“那大爷你持续喝你的酒,我们要赶在太阳落山之进步城的。用这虫儿换酒喝,就不扰你雅兴了。”说罢,拉着秋儿回身欲走。
秋儿骇的一下子从草堆里跳了起来,“啊!”的大喊了一声。
小狐狸看着此人姿式放浪好笑,笑问道:“您老是谁?怎的在这处所喝酒?”
小狐狸壮着胆量说道:“酒鬼大哥,这是我的朋友秋儿,我叫小狐狸,我们也爱喝酒,昨晚我俩便喝了个酣醉,今个忙了大半天,早就口干舌燥了,您老的酒也赏我们喝一口呗。”
只见那醉鬼身形一晃,快如鬼怪,眨眼间就躺到三四丈外方才秋儿洗脚时坐的大山石上,悠悠的又用帽子遮住脸,渐渐答道:“这里有的是那娃娃的洗脚水,要喝自取。我这酒却不是朋友不给喝的,朋友啊,朋友,你们现在跑去那里了呢……友,友,友,秋风思雨魂销瘦,书剑寥寂枉凝眸。高山独舞琴与瑟,长亭黯吟章台柳。”
小狐狸怒道:“你个败家子睡得如同臭虫时,我便起来弄了。你还美意义说,今后你也要帮我弄的。”
落地后秋儿惶恐的看了看那酒鬼,拉着小狐狸回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