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展开昏黄睡眼,小脸兀变得通红。
秋儿奇道:“马陆是甚么,鼠妇又是甚么,长得甚么模样?”
小狐狸看着此人姿式放浪好笑,笑问道:“您老是谁?怎的在这处所喝酒?”
两个不到十岁的孩童就如许你喝一口我喝一口的聊了起来,虽是劣酒冷肉,却让两人吃出别有一番六合来。
秋儿接太小酒坛,学着小狐狸的模样,也是猛灌了一口,只感觉入口的酒就像一条火线顺着喉咙直接烧到了胃里,没忍住猛的咳嗽了一下,拿起鸡腿一阵猛咬。
小狐狸敏捷的奔向秋儿,却见秋儿蹲在地上,用两支树枝夹起一条长得如同马陆普通,却不是平常玄色,而是如同桃花普通粉红色的虫,那虫也同马陆普通身材长长地,百节千足,但却较着和普通马陆长得分歧。
秋儿吐了吐舌头,又寻了些虫豸喂了灰灰灭灭,便跟着小狐狸往北山去了。
秋儿翻开虫罐,看了看内里的鼠妇,鼠妇圆乎乎的,头上两个小小的触角,非常丢脸。秋儿打量半晌撅嘴对小狐狸说道:“这个就是鼠妇啊。长得这般丢脸。不晓得能治甚么病。”
小狐狸看了看用破布和着净水抹了几下的小脸,笑了笑,顺手塞给秋儿一条鸡腿和两块绿豆糕,说道:“边吃边走吧,我们去北山。那边湿气大,蛇虫也多些。”
一个多时候以后,两人捉了十七八条马陆,却没再捉那鼠妇,细细算来,到真是秋儿捉的多些。小狐狸看了看小竹筒根基被装满了,便对远处仍在不断翻弄山石的秋儿喊道:“秋儿,秋儿,别捉了,我们去找老药罐子。”
秋儿骇的一下子从草堆里跳了起来,“啊!”的大喊了一声。
而秋儿见那酒鬼靠近,一身酒味甚是刺鼻,心中惶恐,身子向后一倒,使出一手标致的铁板桥柔功,两手着地,小脚悄悄发劲倒立而起,而背工伸展推开空中,腾空而起,空中转了个身,便躲到了小狐狸身后,统统行动一气呵成,倒也很有几分练家子的模样。
小狐狸带着秋儿出了曼歌坊,问乌龟要回鸡鸭牛肉,却见牛肉分量未减,鸡鸭却只少了鸡头脖子,笑道:“这乌龟,当真是鸡头的命,许他鸡腿却只要鸡头,真是个呆瓜。”
小狐狸笑道:“之前的事就不提了,我们喝了这坛酒,便是真朋友了。来。”
只见那醉鬼身形一晃,快如鬼怪,眨眼间就躺到三四丈外方才秋儿洗脚时坐的大山石上,悠悠的又用帽子遮住脸,渐渐答道:“这里有的是那娃娃的洗脚水,要喝自取。我这酒却不是朋友不给喝的,朋友啊,朋友,你们现在跑去那里了呢……友,友,友,秋风思雨魂销瘦,书剑寥寂枉凝眸。高山独舞琴与瑟,长亭黯吟章台柳。”
就在秋儿忧愁的时候只听院内的小狐狸喊了起来:“秋儿秋儿,已经快辰时了,我弄些饭菜,你快洗洗脸,等会吃了饭,我便带你这个败家子一同给老药罐子捕蛇捉虫去。”
伴着月光小狐狸和秋儿不紧不慢的回了破庙,小狐狸打扫出一个佛龛将酒肉放好,撕下一条鸡腿一条鸭腿,带着小酒坛,笑吟吟的拉着秋儿来到佛像前坐好,就着月光对秋儿说道:“我喝过两次酒,味道怪怪的,不知为何大师都爱喝,你喝过没?”
小狐狸皱了皱眉以手支颐答道:“应当是马陆吧,老药罐子之前奉告过我,越是素净的蛇虫越是有毒,你用破布多包上那竹筒几层,还是谨慎为妙。”说着又从怀中取出几块破布交给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