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启禀陛下,这把钥匙是宫正司里的余小主给卑职的。”
我目瞪口呆,一时竟想不明白为何。莫非小巧筹算救我?可她如何会有翠华宫的钥匙呢?
比拟之下,寒蕊显得咄咄逼人:“你明显就没找!”
“回太后的话……”寒蕊诚惶诚恐,一向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她仿佛提着桶去翠华宫后花圃了,说是要去水井里提水救火。”
几近是同时,乔序、太后与宛清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说甚么?!”
相较于我的惊奇,乔序却格外沉着,只看着她道:“你叫甚么名字?”
“母后放心,”乔序朝太后拱了拱手,“儿臣必然着宫正司严查此事!还请母后务必保重凤体,切莫为这等不值得的人起火。”
“回陛下的话……奴婢……奴婢晓得……”
说到最后,太后的调子又不觉往上扬了几分。世人从速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口中恭谨念叨:“太后息怒!”
几名侍卫三两下就把寒梅架走了,她一边被人拖着拜别,一边凄厉地哭喊着:“小主!小主救我!救我啊!”
“是!卑职明白!”话音未落,卢凌已经缓慢地跑了出去。
宛清头一个听出了端倪,眼底蓦地升起肝火:“清露?!你去找那背主求荣的蹄子做甚?!”
竟然一模一样!
“既然你们各执一词,”太后抚了抚领口的水貂毛,“云萝,带人去后花圃搜,看看有没有甚么端倪。”
寒梅的身子一颤,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叩首不止:“启禀陛下,恰是如此!奴婢恰是前去宫正司求清露姐姐拿钥匙!”
“你……”寒梅气得怔忡,眼角稍稍闪过一丝慌乱,半晌就化作泪水倾泻而下,“小主容禀,奴婢所言绝无半点子虚,求小主信赖奴婢!”
我从速顺着光芒望去,只见一枚钥匙正悄悄地躺在云萝掌心,一动也不动。
还是乔序反应最快,道:“那是谁给你的?”
如何会没有见过呢?
“看你这模样,”乔序缓缓起家,一步一顿走到她身前,轻声道,“仿佛是吓到了。”
宫洛看出了我的非常,忙道:“殿下如何了?”
“启禀陛下……”寒梅唯唯诺诺,“奴婢贱名寒梅。”
乔序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寺人,平声道:“走水前后可另有何非常?”
孙文英刚才将手松开,寒梅从速爬到宛清身边,噙着眼泪道:“小主……奴婢发觉偏殿锁上以后,就马上返回下人房找钥匙了……奴婢是想救您啊……”
卢凌的手一挥,便有两名侍卫架着一名宫女走了出去。世人不由自主地望向她,我不觉张大了嘴巴,连呼吸也健忘了。
乔序将那把钥匙拿在手里把玩着,仿佛在赏识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半晌,他将钥匙悬在寒梅面前,幽幽问道:“这就是你去宫正司的原因?”
宛清尤不解气,恨恨道:“事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么?!”
卢凌接过那把钥匙,回身恭谨地呈给了乔序,道:“启禀陛下,这是卑职派人在宫正司寻到的,请陛下过目!”
卢凌缓慢跑了出去,“启禀太后、陛下与殿下,卑职在宫正司偏门处发明一名宫女。”
宛清冷冷地看着寒梅,道:“既然你要本主信赖你,那本主问你,你找到钥匙了么?”
太后嫌恶地瞥了她一眼,道:“来人,带下去!着宫正司连夜鞠问!”
“房顶上如何会有桐油?”太后咬紧牙关,怒极反笑,“怪道孔明灯一碰就烧了起来,宫里最忌讳走水,谁有这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