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巧?!
世人面面相觑,不管是去宫前太液池提水救火的,还是去后花圃水井旁的,都异口同声地说“没有见过”。
乔序低眉抚了抚玉扳指,道:“带上来。”
“因为陛下是九五至尊……您一身正气以是……”
在乔序和世人的欣喜下,太后这才略微平复了表情,微微一叹:“宫里比来不承平,哀家这颗心就是想静也静不下来。”
“房顶上如何会有桐油?”太后咬紧牙关,怒极反笑,“怪道孔明灯一碰就烧了起来,宫里最忌讳走水,谁有这胆量?!”
乔序随即握紧了拳头,倒吸一口冷气:“清儿与皇火线才被锁在偏殿了?”
乔序的笑容一刹时变成了可怖的神采,寒梅娇弱的身躯一懔,不敢再看着他,只好慌乱地摆布环顾,颤声道:“回陛下……奴婢……奴婢本想回偏殿拿东西,谁知……谁知竟然锁上了,那以后不久……不久便走水了……”
“回陛下的话,恰是……”宛清泪水涟涟,“若非卢将军踢碎窗户,舍命相救,只怕妾与殿下……”她悄悄拭去眼角澎湃不竭的泪水,抬眸望着乔序,“陛下,此人用心叵测,求陛下做主彻查此事!”
卢凌的手一挥,便有两名侍卫架着一名宫女走了出去。世人不由自主地望向她,我不觉张大了嘴巴,连呼吸也健忘了。
“啊——”一声低浅又痛苦的嗟叹从寒梅齿缝中传来,她的秀眉一蹙,上气不接下气道:“奴婢……奴婢真不晓得为何走水……”
几名侍卫三两下就把寒梅架走了,她一边被人拖着拜别,一边凄厉地哭喊着:“小主!小主救我!救我啊!”
接着,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传入耳底,寒梅左边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她尚未反应过来,宛清对着她的右脸又是一巴掌:“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乔序“嗤”地一笑,道:“朕也没见过,你说,朕如何就不怕呢?”
乔序将那把钥匙拿在手里把玩着,仿佛在赏识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半晌,他将钥匙悬在寒梅面前,幽幽问道:“这就是你去宫正司的原因?”
我目瞪口呆,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宫洛看出了我的非常,忙道:“殿下如何了?”
乔序的眼中又规复了和顺,“清儿你先起来吧,你尚在月中不能久跪。”
宛清头一个听出了端倪,眼底蓦地升起肝火:“清露?!你去找那背主求荣的蹄子做甚?!”
寒梅俄然泄了气,唯唯诺诺道:“奴婢没有……”
接着,一个御林军侍卫飞身出去,将一把钥匙呈给了卢凌:“将军请过目!”
我目瞪口呆,一时竟想不明白为何。莫非小巧筹算救我?可她如何会有翠华宫的钥匙呢?
说到最后,太后的调子又不觉往上扬了几分。世人从速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口中恭谨念叨:“太后息怒!”
“那为何她还不返来?”太后扫一眼世人,“你们提水救火时,可有瞥见她?”
“倘若偏殿落锁以后就烧了起来,”太后的眉心沉着模糊怒意,“那在你看到孔明灯之前,可有瞥见甚么人?”
“不见了?”太后的惊奇只要一瞬,随即问道,“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