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
乔序的笑容一刹时变成了可怖的神采,寒梅娇弱的身躯一懔,不敢再看着他,只好慌乱地摆布环顾,颤声道:“回陛下……奴婢……奴婢本想回偏殿拿东西,谁知……谁知竟然锁上了,那以后不久……不久便走水了……”
是小巧?!
“是!”
“启禀陛下,这把钥匙是宫正司里的余小主给卑职的。”
乔序俄然给孙文英使了个眼色,孙文英马上会心,俯下身来狠狠钳住寒梅的下巴,迫使她抬开端来与乔序对视。他的力道极大,寒梅一时吃痛却又不敢抵挡,只得看着乔序。
接着,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传入耳底,寒梅左边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她尚未反应过来,宛清对着她的右脸又是一巴掌:“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房顶上如何会有桐油?”太后咬紧牙关,怒极反笑,“怪道孔明灯一碰就烧了起来,宫里最忌讳走水,谁有这胆量?!”
乔序却一点儿也不惊奇,坐直了身子道:“是余采女给你的?”
“是,”小宫女又规端方矩地行了个礼,持续道,“它飞到偏殿上方以后撞到了砖瓦,然后……”她浑身一个激灵,声音不住地打着寒噤,“然后……全部房顶……都烧了起来。”
孙文英蓦地加大了力量,仿佛要把寒梅的下颌捏碎:“言不达意,你还不说实话?!”
“啊——”一声低浅又痛苦的嗟叹从寒梅齿缝中传来,她的秀眉一蹙,上气不接下气道:“奴婢……奴婢真不晓得为何走水……”
“回陛下的话……奴婢……奴婢晓得……”
“说!为甚么走水以后你恰好不在?为甚么卢凌又在宫正司内里发明了你?你又去那儿做甚么?!”
“回太后的话……”寒蕊诚惶诚恐,一向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她仿佛提着桶去翠华宫后花圃了,说是要去水井里提水救火。”
孙文英刚才将手松开,寒梅从速爬到宛清身边,噙着眼泪道:“小主……奴婢发觉偏殿锁上以后,就马上返回下人房找钥匙了……奴婢是想救您啊……”
乔序随即握紧了拳头,倒吸一口冷气:“清儿与皇火线才被锁在偏殿了?”
因为四周没有纸笔,我便拉着她的手仓促写了一句话。她蓦地一惊,念叨:“启禀太后与陛下,殿下说走水时的确是全部房顶都烧了起来,另有桐油从砖瓦缝中流下来。”
“既然你们各执一词,”太后抚了抚领口的水貂毛,“云萝,带人去后花圃搜,看看有没有甚么端倪。”
“启禀陛下……”寒梅唯唯诺诺,“奴婢贱名寒梅。”
“看你这模样,”乔序缓缓起家,一步一顿走到她身前,轻声道,“仿佛是吓到了。”
我从速顺着光芒望去,只见一枚钥匙正悄悄地躺在云萝掌心,一动也不动。
乔序将那把钥匙拿在手里把玩着,仿佛在赏识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半晌,他将钥匙悬在寒梅面前,幽幽问道:“这就是你去宫正司的原因?”
卢凌缓慢跑了出去,“启禀太后、陛下与殿下,卑职在宫正司偏门处发明一名宫女。”
太后用手接过,将它与乔序手中的那枚放在一起对比。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