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说话,常常想表达甚么都只能用羊毫写出来。久而久之,各宫都为我筹办了上好的笔墨纸砚,以备我“亲临”她们宫殿时训话所用。可我向来不去看她们,除了太后的颐宁宫,便只常常来穆秀士的翠华宫。
“头一次穿就给她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也不晓得为甚么会有香味。”
我常在想,如果没有我,皇后必定是郑棠吧?
我悄悄咬着本身的下唇,回身利索地坐在了坐位上。乔序也不再看着我,只将目光悉数投在单太医身上。
“殿下万福金安。”
单太医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打得我晕头转向。这件大氅我头一次穿就赠送了穆秀士!何况我向来不爱甚么香甚么粉的,哪儿来的薰衣草香?!
我对这两个字非常敏感也非常恶感,常常在深思时听到它,总要冷不丁吓一跳。这一次也毫不例外。
“回陛下的话,从秀士的脉象来看,是因为打仗了大量导致滑胎花草,皇嗣才保不住的。”
“花草?”乔序的双眉抖了抖,“朕记得自从穆秀士有身以来,就已经把翠华宫的花草都撤走了,哪儿来的花草?”
“第一,我没有派人把大氅拿归去;第二,我不爱香不爱粉,不会熏香。”
“陛下……”
“启禀陛下,这大氅熏过很浓的薰衣草香!”
乔序朝我大喝一声,仿佛把一腔肝火都发在了我身上。我没好气地停下脚步,用手指了指暖阁,表示他我要出来看望穆秀士。
他这一叫,几近把殿中统统人都吓了一跳,我更是惊诧不止。
世人见我走出去,赶快起家朝我施礼。
“不准出来!小巧,扶皇后返来坐好。”
“这……这大氅是……是皇后殿下赐给我家秀士的。”
乔序转头看着我,他的面瘫脸终究有了窜改,变得大怒而惊诧。
“朕想听听皇后的解释。”
乔序和我同时低下头去看着穆秀士的贴身侍女,只见她浑身微微颤栗,还不时抬开端来看我。我迎上她的目光,想用眼神问她何为如此,她却敏捷低下头去。
“不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