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如有错,天然依律裁罚,绝无牢骚!”
终究他将笔一丢,道:“照你这说法,这寥承志朕还就护不得了?你便是一口咬住他不撒嘴了?朕若轻纵了他便是自毁朝纲?那依你该如何办呢?”
天子渐渐走到他的面前,在他头前两三步处停下,郭祥康能够感到头顶几近被天子的目光炙烤起来。
郭祥康弹劾吏部尚书寥承志的奏章呈上以后,如同石沉大海几日都没有动静,郭祥康不免焦心,他于第五日又写了一份递上去,次日,天子终究传他面圣。
“另有,郭卿也当知,恪妃腹中胎儿刚满三月,她心机细致善感,若此时大办她父亲,她必惊骇哀伤,毕竟与龙胎无益!”
……
“郭卿此举,当真全然是为了朝廷着想吗,没有私利掺杂此中?”
“是,臣内心只要朝廷”
郭祥康道:“岂敢,两个孩子身份差别如此之大,说是有缘分,实在是皇上抬爱了”
他站了一会儿,天子才昂首道:“郭卿请坐“
天子持续疾书,稍后又昂首看他,“传闻郭卿的夫人又有身了?”
汪贤来到他跟前作揖,郭祥康深嗅了一口燃着龙涎香的氛围,退身出去。
“郭卿说话向来如此顶真……”天子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意味,郭祥康忙长揖。
“郭卿这个监察御史倒是当得称职,竟没有配的上你的明君了!”
“沸议?”天子暴露一丝鄙夷的淡笑。
郭祥康面露决意之色,手持着一只羊毫,久久停在空中,感喟道:“职责地点,我若也不闻不问,又如何对得起这官印纱帽,将来又有何脸孔去见先祖?”
“朕这就命令查办寥承志,如了你的意,今后朕的朝廷还须仰仗郭卿如许的中流砥柱,郭卿也不必跪着了,汪贤,送大人出去!”
“朕的恪妃,腹中也有了第二个孩子,现在刚满三个月”
“两个孩子坐胎相差仅两三个月,或许将来有些甚么缘分也未可知?”
“郭卿既说是沸议,那为何仅郭卿一人上奏弹劾啊?”
郭祥康直起家子,头微微有些晕,毕竟趴了好久,只得渐渐站起来,只见天子站在桌前,两指在桌上瓜代点着,一脸奇特斜睨着眼看着本身,也知是圣心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