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持了持隆儿的梢,温婉道:“开时似雪,谢时似雪,恰是写梅花的凌霜傲雪之姿,隆儿说得很对,虽冬樱不及梅花傲雪,但是富强满缀,倒是有几分梅瘦枝疏斜之感。”
墨雨柔情翩跹道:“不,皇上,这是你应当做的,身为帝王应当心系天下,在别人眼中你是一国之君,在墨雨眼里,你只是墨雨的夫君,此生墨雨守望过思念,走过宿命的寒凄,才换来在你身边,以是,墨雨永久都会保护皇上。”
墨雨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地斜了一眼玄熠,抬起雪羽肩下偌大的水蓝衣袖,掩嘴笑道:“墨雨没白没夜地看都看着皇上,皇上还没腻歪吗?”带着些许慵懒之意的一颦一笑,落在玄熠眼里就是勾民气魄。
玄熠毫不在乎的又复拿起羊毫,蘸了一点墨,随便道:“不消担忧,北凉不会给他一分好处。”
墨雨不由得发笑道:“皇上该不会是在妒忌吧?都多大的人了,还吃本身儿子的醋!”顿了顿,凝睇着玄熠不由得感受他就是身形大了几圈的隆儿,想着想着“噗嗤~~”一声笑得打跌道:“隆儿蹙眉时的神情跟皇上仿佛,你们父子俩真真一个模型刻出来的。”
隆儿病了几日有些清癯,眼神也落空了昔日光彩,大病后的他,健忘了那日的事情,太医只说是着靥,喝了安神汤,这几日倒是好了起来。他扬起小脸,不解的摇点头,嘟嘴道:“儿臣只是喜好这梅花诗,映着窗外冬樱花,合情合景。”
隆儿在他怀中只笑不语。
墨雨缓了暖面色,扶着心口道:“不知皇上筹办何时脱手以除后患?”
他死死的咬着唇,仿若要滴出血来,那些年,腥风血雨,他都是如何一点一点撑过来的!一想到五年前,贰内心那道伤疤不断的流血,没法结痂,五年里的每一天,安静里埋没的是波澜澎湃的伤害,周遭暗藏都是没法制止的危急,一想到那些,他的眼神里染上冰冻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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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熠冷冷的笑出来,他周身覆盖在不成一世帝王之气里,捏碎了手中的羊毫,嘲笑道:“宣。”</P></DIV>
素光盈盈,氤氲的雪霭,墨雨似嫡仙般风韵,让玄熠不管看多少遍,都会怔住,面前这小我,倾城倾国的容颜,巧笑倩兮的模样,让他想要触摸、想要握紧、想要占有,他抬起手,微微伸向墨雨。
玄熠偏头,拉过墨雨,密切低语道:“大喜之夜,你问过朕腰间的刺青之事,还记得吗?”
玄熠满不在乎道:“朕还在太子之时,就晓得皇叔狼子野心,朝野表里都把持着他的人,连先皇都被骗得团团转!”
墨雨悄悄道:“容我说完,墨雨八分给了皇上,余下一分分给隆儿,一分分给天下子民。而皇上要分五分给百姓拂晓,两分给隆儿,两分给前朝之臣,一分给墨雨。”
墨雨看着玄熠的神采,水眸里染上了一层浅浅的哀伤,抚摩着玄熠的脊背,和顺道:“皇上,不要再想了,五年前的事情,不是皇上的错。”
玄熠拥墨雨入怀,和顺地抚摩着他如墨般的青丝,孤傲中带着一点撒娇的尾音道:“但是朕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朕身边。”
玄熠搁下狼毫笔,昂首道:“担忧甚么?靖康王与北凉勾搭吗?”
殿内的地笼很暖,让人微微生了一层薄汗,而墨雨只感觉额间的汗微微有些冷,他的尾音也染上丝丝冷意,不安道:“墨雨担忧很多。”
隆儿水灵灵的眼睛骨碌一转,高兴得搂住墨雨的脖子,兴高采烈道:“儿臣最最喜好父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