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毒国多年来,与大周夙来交好,此次战事,也全因和亲一事而起,现在外头传的人尽皆知,都道是尉迟莹乃是隋阳王的血脉,这让本就犹疑的天子更是踌躇不决起来。为尉迟莹引发两国了沉寂多年的烽火,值不值得?
“王爷,子皿女人邀王爷去城外小苑听曲,马已备好,在府门前候着了。”
尉迟恭钦一把甩开了孟皇后的下颚,一阵狂放的笑声从牢房里垂垂往外走,“哈哈哈哈!你不知!好一句无话可说!”
“宫里宫外,很多的报酬你说好话,看来这些年,皇后也是广施善缘。皇后,你若能奉告朕,这究竟如何一回事,朕就看在宇文太后的面上饶你极刑。”
本日清楚见到了天子,可尉迟肃还是没法将话说完,瞧着尉迟恭钦这幅甚么都不想听的模样,实在令人焦急。本就已经急的肝火旺,没想到守在隋阳王府四周的安南王府府兵回府来报,隋阳王仿佛回京了。
惠嫔的脾气暖和,向来都是不与人相争的性子,俪贵妃向来不喜皇后,对安南王妃腹中胎儿不免苛待,还是惠嫔更叫人放心。惠嫔也果不其然,不负重托,生拉硬拽的带着白婉芯回了宫。
白子蹇那边既是安设安妥,那白婉芯也便不再有何后顾之忧,只是千万没想到,尉迟肃进宫面圣频频碰钉子。这老是见不着天子也不是个别例,万一隋阳王回京,那当真是天下大乱了。
“王爷,也不是甚么大事,这个节骨眼出城去,陛下晓得会否气恼?”
听严公公如此一说,尉迟恭钦的神采有些松动了,“去叫俪贵妃来!”严公公虽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回身去通报,刚走两步,便又被叫住了,“等等!去将惠嫔找来!”
尉迟莹展开了惺忪的双眼,忽闪的大眼睛盯着尉迟恭钦,满脸委曲,“那母后呢?母后不回宫吗?”
皇后之事,的确也算白婉芯闯的祸,虽是从隋阳王府的丫头口中传出去的,但如何也算是从她嘴里听去的,她难辞其咎。也算是给自个儿一点点欣喜和挽救,白婉芯并不想待在府中坐以待毙,现在父亲不测回京,那本来的战略也得加快法度,不然当真是回天乏术。
“回陛下的话,老奴进宫那年,恰是陛下即位,现在算来,已有二十二载。”
听闻尉迟肃的话,白婉芯蓦地昂首,“现在呢?王爷可有派人跟着?”
“走!陪朕去牢里瞧瞧皇后!”
“带下去!不准任何人见!”
白婉芯一阵沉默。
孟皇后笑了,“陛下此言差矣,如果臣妾晓得究竟怎的一回事,又怎至于身陷囹圄。臣妾,当真不知。”
“王爷!”
一听外头响起了叩门声,尉迟肃和白婉芯双双站起家,白婉芯更是一脸焦灼,“李达!是李达!”
“母后何时骗过你?”
“胡太医,给王妃瞧瞧吧,陛下的皇长孙,跪了这么久,如果跪出事儿来,本宫可担不起。”
“老奴腐朽,岂能参透此中本相。只是,以老奴对皇后娘娘的体味,娘娘夙来驯良仁厚,孝慧恭谦,是为不成多得的贤后,多年来替陛下打理后宫,亦是井井有条,从未出过岔子,令陛下无后顾之忧。”
既然尉迟肃几次面圣无果,那就她来进宫吧。
严公公这一番油滑的话语,倒是叫尉迟恭钦一时候眉开眼笑。对皇子的照拂,不过是源于对天子的忠心,这番话无疑是对他皇权赐与最大的必定,任谁听了,恐怕都会和颜悦色的吧。
这会儿本就是局势不明的环境,如果隋阳王再添一把火,恐怕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没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