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些日子过分的担忧,本就怀胎反应的白婉芯,弄得更是食不下咽,每日只是将将吃了几口,胃口极差,尉迟肃也实在没有体例,只好耐着性子陪着白婉芯用膳,像是哄孩儿普通让白婉芯多吃一点。
白婉芯点了点头,“为着哥哥这案子,王爷多日驰驱,就连锦瑟入殓也顾不得了,锦瑟仁厚天然不会活力,但妾身却感觉歉疚。”
厉封竹双手叉腰,毫不客气的在沉心堂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尉迟肃一时候倒也被厉封竹的气定神闲弄得有些焦心起来,“究竟如何一回事?此事必定是与世子被诬告一事脱不开干系,你这般急着赶回都城,现在倒是安闲起来了。”
沉心堂里头,厉封竹风尘仆仆的解下乌黑的轻裘,肩膀上另有未融的雪花,“城外俄然大雪,担搁了些时候,恐怕赶在了他们以后,马不断蹄的连夜赶回。”
“另有一事,那日殿上妾身决计未曾提起,总感觉如果在殿上提起,未免打草惊蛇。妾身在牢里,曾画了一幅画像,本想让那黑衣人指认,可妾身画的是哥哥,那黑衣人却说,那是王爷。妾身本狐疑那是陈妃所为,可此人清楚未曾见过哥哥,倒不像是隋阳王府里的人,这个都认不得哥哥的黑衣人竟指认哥哥通敌,在殿上对证本该是铁证的,没曾想还是失了先机。”
厉封竹一脸惊奇的看着尉迟肃,食指指着尉迟肃,话说的磕磕巴巴,惊奇的有些说不出话来,“王爷……没想到!没想到你也干这等偷偷摸摸的活动!”
尉迟肃凝眉,好久以后才开口道,“那日你分开北牢也不过半刻不到,那人便死在了牢里,恐怕宫中也有内应。”
只‘爱’一字,本就斤斤计算。
听闻尉迟肃如此一句,厉封竹倒是笑了,总道是薄情多是帝王家,没曾想如此风骚的王爷也是个情种,“我与王爷一样,也不一样。现在所做的统统,皆是我出于本心,王妃安好,我便心安,如此罢了。”
这的确是个不小的收成,如果能一起跟着,就算不能找出幕后真凶,也能找到些线索,“那可有探听到这官轿入了知州府中,暗害了何事?”
‘王妃安好,我便心安,如此罢了’,此话落在尉迟肃的耳中,竟觉着自个儿那般粗鄙,的确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尉迟肃回到王府的时候,天气早已黑透,白婉芯侯在廊前翘首而归,尉迟肃见了忙将白婉芯扶进屋里,“这寒冬腊月的,如何在风里站着,如果风寒那可如何是好。”
厉封竹对白婉芯的情素,尉迟肃早在第一次比武一时,便已然了然,只是现在如此毫不避讳的道出,实在令人惊奇。厉封竹诚笃的令尉迟肃觉着一阵不舒畅,“可厉公子不管如何义无反顾,她都是本王的人。”
“陛下可有见怪?皇后娘娘可还安好?”
仿佛是未曾想到尉迟肃如此一问,厉封竹先是一愣,随后便豁达的说道,“因为二蜜斯。”
“王爷此话怎讲?”
尉迟肃尽是迷惑道,“他们?他们是谁?但是查出了甚么端倪?”
线索甚么的,白婉芯天然也明白,那不过是尉迟肃想让她去别苑的遁辞,不详确细想来,留在府里也实在令尉迟肃放心不下,她实在不能在如此紧急关头在令他担忧。她平日本就是个多思之人,如果听闻任何事,必定是要费些心神的,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统统都托付给尉迟肃,她便放心的等着腹中孩儿一日日长大。
“莫说这些岔话了,这些线索王爷可有理出些个眉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