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封竹尽是迷惑的盯着尉迟肃,他向来是不肯入朝为官,安南王是晓得的!
尉迟肃回到王府的时候,天气早已黑透,白婉芯侯在廊前翘首而归,尉迟肃见了忙将白婉芯扶进屋里,“这寒冬腊月的,如何在风里站着,如果风寒那可如何是好。”
“哪儿是我安闲,而是我回京之时,那条官道被鸳鸯山滚落的积雪阻了来路,若非我跑的快,恐怕也是回不来的。这幽州城啊,依我看水深得很,我这几日派好些个兄弟在幽州城府衙的官员府邸守着,本日都城刚传出世子被开释的动静,这知州府上便有都城来的官轿拜访,里头坐着何人,倒是不得而知,我已派人一起跟着,如果鸳鸯山那官道通了,许是能顺藤摸瓜,跟着这官轿去那府邸瞧瞧。”
这的确是个不小的收成,如果能一起跟着,就算不能找出幕后真凶,也能找到些线索,“那可有探听到这官轿入了知州府中,暗害了何事?”
“王爷此话怎讲?”
横眉冷对,尉迟肃冷眼打量了厉封竹好久,尽是怒意,“厉公子但是筹算教教本王何为伉俪之道吗?”
“陛下可有见怪?皇后娘娘可还安好?”
听到白婉芯,厉封竹刹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王妃也在调查此事?王爷怎的如此不知怜香惜玉!怎的让个女儿家调查此事!”
尉迟肃打量了厉封竹好久,从一开端,他便知厉封竹对白婉芯的一往情深,也是因为如此,尉迟肃才会毫无芥蒂的将此事嘱托给厉封竹前去调查。因为尉迟肃明白,依着厉封竹对白婉芯的交谊,决然不会害她。天然,厉封竹的文韬武略,本就令尉迟肃格外的赏识,如此一来,才会有厥后的合作。
被厉封竹如此一讽刺,尉迟肃身为皇家子嗣,实在也有些挂不住脸,“哪儿那么多废话!快说!”
厉封竹双手叉腰,毫不客气的在沉心堂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尉迟肃一时候倒也被厉封竹的气定神闲弄得有些焦心起来,“究竟如何一回事?此事必定是与世子被诬告一事脱不开干系,你这般急着赶回都城,现在倒是安闲起来了。”
只‘爱’一字,本就斤斤计算。
“我偷偷上了房梁,悄悄的听了听,是其中年男人的声音,声音厚重,他对知州大人说”,厉封竹昂首,眨了眨眼睛细心回想了一番,“眼下当真是愈发毒手了,一个尚未处理,这会儿子竟还多出来一个,真儿竟也不探听清楚了,现在搞不好弄巧成拙,便是功亏一篑。对了,世子的案子陛下已经交由安南王彻查了,那些人措置措置好,不然眼下被查出个好歹,但是诛九族之事,他们如果要银子,那给便是!务需求堵住了嘴!”
“莫说这些岔话了,这些线索王爷可有理出些个眉目来?”
明显,厉封竹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尉迟肃此话的言外之意他亦是一清二楚,见他神采沉下,便也不再多说。的确,他既无体贴白婉芯的身份,也无体贴白婉芯的态度。
听闻尉迟肃如此一句,厉封竹倒是笑了,总道是薄情多是帝王家,没曾想如此风骚的王爷也是个情种,“我与王爷一样,也不一样。现在所做的统统,皆是我出于本心,王妃安好,我便心安,如此罢了。”
‘王妃安好,我便心安,如此罢了’,此话落在尉迟肃的耳中,竟觉着自个儿那般粗鄙,的确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