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的身份摘出来,前面的事随你们折腾。”
从后门出了不起眼的茶馆,寥落一起不断直接往玉堂春而去。玉堂春的买卖要好一些,也不等跑堂小倌上来,寥落径直就上了二楼的雅座。
“是,事情产生的很俄然,前后不过几日时候,我还来不及禀报殿下,并且,我之前已经提示过殿下,绿竹是文王殿下的人。我先前也跟殿下说过,阿谁绿竹仿佛跟户部侍郎钱大人有些不清不楚的干系。”
寥落也紧紧地盯着她,水眸深处掩蔽着不为人知的冰冷,颤抖着声音说道:“但是……但是寥落的身份……怎能入玉碟?”
这几日来,寥落每天都郁郁寡欢,最常做的事,就是抱着熏笼站在廊下看漫天飞舞的大雪,眉头一日比一日皱得紧,面色也一日比一日来得凝重。
“是!”寥落低眉扎眼非常恭敬地回声,却仍旧站在原地,问道,“今儿如何是大人来了?”
寥落渐渐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地看着她,说道:“这跟靖阳侯有甚么干系?”
陆攸宁一脸遗憾地耸耸肩,“好吧,一点都不好玩。”
只见到处都是满脸菜色的人,男男女女老长幼少十足挤在一起。街上偶尔有行人走过,便有一群人围上去,寥落此次也没能幸免,那些人一见到她,就纷繁跑过来。此中另有很多打着赤脚的孩子,瞪着不谙世事的眼睛望着她,嘴里不断念叨着。
寥落从街上走过,许是见她穿着华贵,那些伸直在街边的人只畏畏缩缩地看着她,却不敢上前来讨要银钱。
瞥见寥落风风火火地闯出去,都雅的眉毛轻皱起,一开口的声音详确好听。
“你甚么意义?”周尚宫面色一沉,厉声问道。
寥落将帽子和内里的大氅脱下来混乱扔到中间的椅子上,只伸手去烤火,点头说道:“你看了就好,快说说看上面是如何回事,我还要去一趟玉堂春。”
“女民气善,换做别人,她就没那么好运了。”张妈妈也跟着叹了口气。
说道:“妈妈,我们先前筹划的事,到了明天赋终究迈出了关头性的一步,我的身份能不能窜改,就看本日之行了。”
寥落对劲地看着周尚宫越来越乌青的脸,再渐渐加上一句。
寥落又站在了廊下,金玉这几日已经风俗她每天都沉默地站一会儿,加上明天要归整院子就顾不上理她,倒是张妈妈抽暇来叮咛她。
寥落将手中的簿子一合,眼神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陆判,能不能别玩了,我顿时就要走了。”
“子佩姐姐就是被绿竹害了的。”
寥落吃惊地抬眼看向她,赶紧撩袍筹办下跪,却被周尚宫叫住了,“不必了,娘娘免了你的礼,毕竟,今后你就是平亲王侧妃了。”
周尚宫冷酷又凌厉的视野直射过来,看着寥落一副将近哭出来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子佩废了,先前的人也被清除,就只剩下一个你了,除了你另有谁?”
跟着“哗啦”一声,先前还围着她的人群瞬息间就散去,抢先恐后地去捡拾那从天而降的一把铜钱。
“是!”寥落撩袍跪下来,心中的欣喜让她微微颤抖了身材,眼泪更是不断地往下掉。
“很好,你放心!娘娘安排了一处宅子,买了下人服侍着,等事成以后,就接你去看她。”周尚宫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杯遮住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