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发觉到她情感不对，揣手走近了些，安慰道：“女人又多想了不是，这老天爷的事，谁能说得准。”
寥落仍旧淡淡地看着远处，她渐渐眨了眨眼，眼角有些潮湿，勉强扯了扯嘴角，说道：“我忘了问，我先前让来路上截的人，截住了吗？”
“想想那些孩子！”
……
“但是我为甚么没有收到动静？”寥落冷了脸。
昂首望去，就见七爷那张倾倒众生的脸从二楼上探出来，面无神采地看了她一眼又归去了。寥落的嘴角抽了抽，又看了一眼已经呈现小混乱的街头，收整了下表情，回身上了中间的茶馆。
跟着“哗啦”一声，先前还围着她的人群瞬息间就散去，抢先恐后地去捡拾那从天而降的一把铜钱。
寥落将帽子和内里的大氅脱下来混乱扔到中间的椅子上，只伸手去烤火，点头说道：“你看了就好，快说说看上面是如何回事，我还要去一趟玉堂春。”
这几日来，寥落每天都郁郁寡欢，最常做的事，就是抱着熏笼站在廊下看漫天飞舞的大雪，眉头一日比一日皱得紧，面色也一日比一日来得凝重。
寥落将手中的簿子一合，眼神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陆判，能不能别玩了，我顿时就要走了。”
寥落渐渐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地看着她，说道：“这跟靖阳侯有甚么干系？”
“可不是。”陆攸宁调侃地一笑，搓了搓手说道，“荣州在刚入冬的时候就持续下了两场大雪，加上春季那场暴动，朝廷不但没减反而减轻了本地的赋税，春季的收成九成都上缴了，这再一加上天灾，老百姓就活不下去了。”
“这么远？”寥落惊声问道。
寥落惊骇地一抖，咬唇说道：“我正要说这事，大抵旬日之前，子佩将绿竹推入了睡莲池，害绿竹生了好大一场病，绿竹就跟我说过，必然不会放过子佩。我先前没感觉她能做甚么，直到子佩姐姐出了事，我才反应过来。”
“嗯，免礼吧！”周尚宫抖了一下衣袍坐下来，也号召寥落，“你也不必站着了，坐下吧！”
“你甚么意义？”周尚宫面色一沉，厉声问道。
“是，事情产生的很俄然，前后不过几日时候，我还来不及禀报殿下，并且，我之前已经提示过殿下，绿竹是文王殿下的人。我先前也跟殿下说过，阿谁绿竹仿佛跟户部侍郎钱大人有些不清不楚的干系。”
寥落柳眉一皱，“有鬼。”
未时刚过，寥落就从王府后门走出来，她仍旧是一身男装打扮，明天还加了顶狐皮帽子，加上裹得严实的大氅，将她半张脸都遮了去。
寥落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七爷，说道：“不会吧，私盐案不是已经结了吗？七爷只是去查一些后续的事，不该该呀！”
还是阿谁临街的房间，只不过内里等着她的人换成了另一个。来人个子不高，身形纤瘦，三十来岁的年纪，着男装一头乌发高束起，眼角有些许皱纹，但也边幅俊美。
瞥见寥落风风火火地闯出去，都雅的眉毛轻皱起，一开口的声音详确好听。
“甚么？”张妈妈吃了一惊，“雪后的太阳，最冷了。”
几天畴昔了，还没忘了问一声，张妈妈晓得，女人这几日不高兴，多数都是因为此事。女民气机周到聪明过人，却一向仁慈暖和，这是身处深宅大院最可贵的，但同时，她的不敷狠辣，也是她致命的缺点，
满院子的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