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该怨谁呢?她无人可怨。
&nb停了车问路,旁有村人说穿过前头的平水县,便是江州境内了。叶子凉抬眼望望渐沉的日头,想着本日怕是赶不到江州城了,便驾车拐入了邻近的小城中,筹办歇息一夜,再做赶路的筹算。
&nb白桑垂下头,抬起指尖,冷静系好本身的衣衫,走到门边。
&nb现在面对高彦的孩子,让她如何留下?
&nb叶子凉驾着马车赶在宋廉派人扼守城门之前,一起持续往南,头也不回地出了上郡县城,直奔江州。
&nb背后猛地传来一声动静,白桑转过身,瞥见房间的门被高询甩地动天响。
&nb话落,她一把拉起面前人的手臂,狠狠将她压向床间。
&nb外衫尽然滑落,里衣半敞开来,素净的肚兜之下,裹着小巧的曲线,半暴露平坦的小腹。
&nb暮色渐浓,几人在城中简朴填了肚子,便寻了一到处所住下。
&nb曾经两人夜夜热诚相对,现在在她身下,她却第一次感觉这般的屈辱。
&nb白桑快速抬起了头,似是不成置信的瞪大了双眸。她对上那乌黑的双瞳,却只瞥见了满眼的冰冷。
&nb马车时疾时缓行了一整日,再次路过一旁的村庄时,里头三两户人家已陆连续续升起了炊烟。乳白的烟气与灰沉的暮霭融会在一起,似是给远处的墙头,树顶都罩上了―层薄薄的纱布。
&nb“呵,那真是可惜啊……”高询看着那一片乌黑的肌肤,心中似被甚么狠狠刺了下,嘴里头的话却以更加挖苦的语气不受节制地飘了出来,“没能为我的好皇兄,你那拯救仇人留下一儿半女,你心中定是难过的紧吧?”
&nb那人站在门口,几近咬牙切齿地看着本身:
&nb高询展开眼,再次望向门外那薄弱的身影。
&nb“你有没有,嗯?”
&nb她摇点头,溢出苦痛的笑。
&nb自始至终,即便到了现在如此地步,她宁肯至此孤身,也从未想过,非要为高家留条血脉不成。
&nb白桑颤了颤眸,身子按捺不住地抖了起来。
&nb“我若学会了,也都是拜你所赐!”
&nb她颤了颤身子,神采跟着讽刺的话,蓦地又惨白了几分。抿了抿唇,终究点头解释:“宋姐姐体弱,先前体内已积了太多药,倘若真的失了孩子,她的身子也会受不住的。”
&nb她的指尖攥紧了身下的被子,却一声不吭。
&nb白桑抬起眼,整颗心突地沉了下去。
&nb她闭上眼,耳边仍逗留着那一句话:
&nb无尽的酸楚在一瞬之间全然涌上心头,她偏过脸,低垂的视线与睫毛开端按捺不住地轻抖:
&nb高询禁不住嘲笑,血脉,血脉!纵使血脉相连又如何?
&nb她始终敛着眸,未再瞧高询一眼,出口的腔调规复普通,嗓音却仍带着几丝沙哑:“你歇息吧,我去守夜。”
&nb“陆白桑,你又将事情瞒着我!”
&nb白桑偏过甚,死死咬着下唇。
&nb身前人却没有停手。白桑抵不过她的力量,抵挡的手臂被她抬了起来,卤莽地压在了一处。
&nb“殿下,这许是高家独一的血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