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很快便能够与徒弟师兄及浩繁徒子徒孙们团聚,无色镇静得小脸红十足,连最喜好逗弄的“小姑姑”也不睬会了,一起上吱吱喳喳地掰动手指头数着给徒弟师兄们带的礼品。
“你看你看,她笑了,她笑了!”无色拉着陆修琰的袖口,指着笑得眉眼弯弯的小丫头欣喜地大声叫道。
此时此景,陆修琰天然不便打搅,牵着秦若蕖的手朝着无痴等人微微点头致了意,悄无声气地便分开了。
得知他们佳耦筹算南下看望亲父与祖母,秦泽苡本是欲与他们同业的,只可惜公事繁忙,唯有歇了心机。
别过送行的秦泽苡等人,马车便带着他们踏上了南下的路。
“师叔祖您白叟家可总算返来了,山里的野果子都不知换了几季。”
秦若蕖再忍不住笑出声来,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
“就是当年你当着哥哥的面立下的那张字据。”
陆修琰从外头返来时,见老婆低着头单独一人坐在榻上,连隔壁间正被无色逗得咯咯直笑的女儿也引不起她的兴趣,一时有些奇特,上前搂着她问:“如何了?这般闷闷不乐的。”
秦若蕖将他抱得更紧了。
他身边的无嗔等几名弟子不约而同地别过脸去,缓慢地用袖口拭了拭眼角。
陆修琰只看了一眼便认出这恰是当年他立下的那封。
秦若蕖一言不发地从将那已经有些发黄的纸递给他。
陆修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赞成地点了点头:“果然是长大了,也会为人着想了。”
陆修琰笑着拍拍他的手,闻声身后熟谙的脚步声时转头一望,当即便迎了上去,牵着秦若蕖的手与她并肩坐在贵妃榻上,柔声问:“东西可都清算好了?”
“我已经是闲人一个,那里去不得?何况,我们又不是一去不回。放心吧,皇兄他并没有反对。”陆修琰在她脸上偷亲一下,慢条斯理隧道。
“你有一名好兄长!”陆修琰亲亲她的面庞,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