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是真的了?”康太妃另有甚么不明白的,当即大怒,用力一拍宝座扶手,“皇上,你眼里可另有我这母妃?”
“禀娘娘,仁康宫来旨,太妃娘娘请娘娘畴昔。”忽地,内侍尖细的声音乍然响起,纪皇后当即悄悄推开他的度量,扶了扶头上凤冠,又整了整衣裳,正要迈步出门,便听宣和帝道,“摆布无事,朕与你一起去吧!”
康太妃气得浑身颤抖不止,正欲出声,却忽听对方又道:“何况……何况父皇曾有遗命,修琰人生大事以他小我志愿为主,朕,不过是顺从父命罢了。”
文宗天子那道遗旨,除了指定宣王陆修樘为皇位担当人外,还言明,不管生前还是身后,他的皇后只能独一人,便是早已过世的懿惠皇后。
康太妃气愤地顺手拿过一旁的花瓶狠狠地砸到地上,胜利地制止了他未尽之话。
“啪!”
“你敢?!”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修琰之于他,何尝不是如宥恒他们普通?母后临终托子,一番苦心,他又怎会不明白!正因为明白,明白阿谁曾经赐与他最为贵重的母爱的女子,那份心疼他的心,即便在她具有了本身的亲生骨肉亦未曾变过,以是这二十余年来,他才气视弟如子。
“甚么仇敌,她姓周!她是你生母的远亲侄女!”
纪皇后轻咬着唇瓣,右手微微扬着做了个行动,倾刻间,殿内宫人便静悄悄地退了出去,她深深地望了剑拔弩张的母子二人,公开感喟一声,亦轻手重脚地走了出去。
纪皇后将脸埋入他的胸膛,内心倒是酸涩难当。
不解间,他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
“你……”康太妃气得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你当真要为了懿惠的儿子而违逆我?你莫非忘了,当年若不是她,我们母子又何至于分开,我又何至于连亲生儿子都等闲不能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