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率先抱着昏倒不醒的‘秦若蕖’飞身闪入暗中当中,长英无法,唯有半扶半拖着刀疤男提气跟上。
长英愣了愣,不过刹时便明白这个‘她’所指何人,有几分不乐意:“皇上统共才赐了两盒,一盒大皇子要了去,若连这仅剩的……”未尽之语在收到对方一记轻瞥后一下子便咽了归去,只能心不甘情不肯地去取那盒贵重的疗伤圣药。
“现在便去看个清楚!”陆修琰掷地有声。
长英当即噤声。
“你若信得过本王,尽可将她留于此处养伤,本王另派人与你一同回府。”清平淡淡的声声响在耳畔,她惊奇抬眸,望向不辩神采的陆修琰。
只是,杯水车薪,仅凭她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毁灭熊熊燃烧的烈火。
她望望面无赤色的秦若蕖,倒是想将她带到钱伯处去临时养伤,只又怕会让钱伯地点的据点透露于端王面前。蜜斯的奥妙已被揭穿太多,钱伯那边可不能再让端王探得了。
“传大夫!”迈着沉稳的脚步跨过了门槛,陆修琰头也不回,沉声叮咛道。
毕竟,她幼时经历的磨难,秦卫氏之死,归根到底是由皇家兄弟相争引致的,而他身为皇族一员,天然也免不了罪恶。
“救人!”
“蜜斯,蕖蜜斯……”她又怕又慌,本欲跟着冲出来,却被迅猛的火势挡住了脚步,急得她几乎哭了起来。
正顾恤地擦拭着昏倒不醒的秦若蕖额上汗渍的青玉,听到脚步声转头,见是端王,忙上前施礼。
自家王爷不但不顾本身安危出来救人,更是连极其贵重的疗伤圣药都让出来了,竟然还让这不识好歹的臭丫头“信不过”。
陆修琰察言观色,也不催她,一拂袍角在椅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决定。
跳动的烛光投到他的脸上,照出满脸的灰尘、污渍,本来洁净整齐的衣袍,现在也脏得不成模样,几滴水珠从他发上掉落,便是他所站立之处也染了一滩水渍,难为他竟然还能很有皇家风采地拂拂袖袖,仿佛身上穿戴的还是那身金贵的亲王仪服般。
陆修琰神采又丢脸了几分,眼神庞大地瞅了秦若蕖一眼。这报酬了报仇,竟是连本身性命都不顾了。
“又不是您甚么人,还是个凶巴巴又奇奇特怪的,做甚么要对她这般好,还是听老爹说的好,女子啊,不到六十岁不能让她有饱饭吃……”只到底内心不平,一边走的同时仍忍不住嘀咕。
火越烧越盛,火光冲天,不过眨眼间,本来乌黑一片的四周便染上了红光。
长英明白他所指,道:“左手臂灼伤得短长,横梁砸中骨头,怕是要将养好一段时候方能答复如初。现在昏倒只因吸入烟雾,大夫开了方剂,青玉女人正在照顾着。至于那名刀疤男人,胸口虽中了一刀,只是运气好了些,没伤及关键,一时半刻只怕也死不了。”
掌心握着药膏,他忍了又忍,终是按捺不住地抱怨道:“王爷便是不顾及本身,好歹也想想跟随您多年没功绩也有苦劳的部属,如果老爹和大哥晓得部属竟然让王爷涉险救人,还不扒了部属的皮!”
青玉不敢担搁,跟在长英身后出了门,只半晌的工夫便寒着脸返来,磨着牙禀道:“是的,那人确是与先夫人之死有关!”
天然有等待一旁的侍卫回声领命而去。
“她还没死!”扶着存亡不明的刀疤男的长英瞥到她眼中水光,没好气隧道。
远处模糊传来喧闹的人声、脚步声,陆修琰浓眉一皱,当机立断:“快走!”
青玉再忍不住,猛地纵身跳入河里,将满身浸了个透,而后凌跃而起,朝着被大火包抄着的板屋冲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