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心口一跳,也不由建议愁来,这也是她头疼之事,彻夜闹的这一场迟误了很多时候,再不回府只怕会透露了。并且蜜斯现在受了伤,只怕也瞒不过老夫人去,万一被发明……
一言既了,他转成分开,长英游移半晌,终是跟了上去。
“那人是谁?与秦卫氏之死有何干系?你们又是如何碰到他的?”连续串的发问接连而出,却让青玉难堪地皱起了脸。
他悄悄地坐了约莫一盏茶工夫,蓦地起家,大步出了门。
长英愣了愣,不过刹时便明白这个‘她’所指何人,有几分不乐意:“皇上统共才赐了两盒,一盒大皇子要了去,若连这仅剩的……”未尽之语在收到对方一记轻瞥后一下子便咽了归去,只能心不甘情不肯地去取那盒贵重的疗伤圣药。
大火垂垂吞噬整座板屋,连周边的树木也不放过,‘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不断于耳,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紧紧地揪紧青玉的心。
陆修琰并未禁止她,只在余光扫到吃紧忙忙地受命而来的大夫时道:“先让大夫给她看看伤势。”
不管秦府中人在秦卫氏之死中扮演了甚么角色,但他却能必定,当年秦卫氏的的确确是死于刀剑之下。精确来讲,那惨死的数十名无辜百姓,无一例外都是一刀毙命!这一点,当年他的亲卫已经确认,无庸置疑。
她疯了似的抱起门外一只未受涉及的木桶,不要命般来回小河,将河水一桶又一桶地往大火里泼。
长英行动矫捷地避过他的偷袭,再不敢多话,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甚么?”被火光吸引过来的陆修琰闻言大惊。
陆修琰目光落在床上那张惨白的小脸上,少顷,移至青玉身上,问:“今晚你家蜜斯救的那名男人,但是与秦卫氏之死有关?”
“传大夫!”迈着沉稳的脚步跨过了门槛,陆修琰头也不回,沉声叮咛道。
“你若信得过本王,尽可将她留于此处养伤,本王另派人与你一同回府。”清平淡淡的声声响在耳畔,她惊奇抬眸,望向不辩神采的陆修琰。
她望望面无赤色的秦若蕖,倒是想将她带到钱伯处去临时养伤,只又怕会让钱伯地点的据点透露于端王面前。蜜斯的奥妙已被揭穿太多,钱伯那边可不能再让端王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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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亦不敢怠慢,眼神紧紧盯着陆修琰怀中的身影,寸步不离地跟了上去。
青玉顿时便明白他方才那番话是何意,内心也有几分震惊,临时找个替人瞒畴昔自是目前最好的体例,只是一想到要将秦若蕖留在此处,她又是一万个放心不下。让钱伯派人来接吧,又怕会引端王思疑。
“你不要命了?!”孰料冲到半路,手臂却被人紧紧抓住,她也来不及去看来人是谁,死命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蕖蜜斯在内里,我要去救她!”
火越烧越盛,火光冲天,不过眨眼间,本来乌黑一片的四周便染上了红光。
倒是长英因她的踌躇不决而心生不满,冷哼一声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
“蕖蜜斯!”她又慌又怕,望着被陆修琰抱在怀中的‘秦若蕖’,颤声唤。
正顾恤地擦拭着昏倒不醒的秦若蕖额上汗渍的青玉,听到脚步声转头,见是端王,忙上前施礼。
毕竟,她幼时经历的磨难,秦卫氏之死,归根到底是由皇家兄弟相争引致的,而他身为皇族一员,天然也免不了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