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不决下婚事的秦三娘、秦五娘亦好不到那里去,特别是秦三娘,因父亲秦伯宗的死,需守孝三年不说,便是大夫人想提早相好人家,只益安一带人家,稍有几分炊世的,根基上视秦家女为大水猛兽。
“本日分不出高低,只怕要三今后发能得空,不知公子可否再待贫僧三日?”
软软糯糯的童音,衬着他一本端庄的模样,是说不出的趣致敬爱。
“啊?”秦若蕖咽下点心,傻傻地望着他,眼睛眨巴眨巴几下,直到见秦泽苡又暴露常日玩弄她时的笑容,顿时反应了过来。
陆修琰恍然大悟,笑睇了一眼点头晃脑好不对劲的小家伙,清咳一声道:“本来是无色大师!”
又客气了一阵,两人便在和尚引领下进了寺,小无色背动手绷着小脸,一副严厉的模样,只可惜当他看到迎出来的空相方丈时,一下子便破了功,喝彩一声直往空相扑过来,抱着他的腿直撒娇:“徒弟徒弟,您终究出关了,弟子好想您啊!”
“哥哥能瞒我的,不过是家里之事,至于不乐意再见到端王,想来也是因为家里之事。岚姨,我困了……”秦若蕖翻身躺到床上,打着呵欠道。
相互见过,陆修琰与孤月大师面劈面在棋盘前坐下。
“那你为甚么要让他尝你亲手做的东西?”
以是,年纪虽小,辈分却忒高。
秦若蕖捧着茶点出来时不见陆修琰主仆,顿时绝望地“啊”了一声。
“这一回,不管如何得决出个胜负。”手执白子,陆修琰笑道。
“没有啊。”用力嚼了两口。
秦若蕖有几分对劲地仰着脑袋:“有很多事,我不说可不代表我不晓得。”
端王来得可真是时候,也不枉她用心等待多时……
秦泽苡笑看着她,往她额上悄悄一弹:“傻丫头,也就哥哥捐躯取义敢吃你做的东西,端王多么高贵,常日里吃的是山珍海味,又怎敢吃你做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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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连出嫁了的秦元娘,夫家亦莫名奇妙地栽了几次跟斗。
他强忍着笑意,亦正端庄经地行礼:“陆修琰见过无色小徒弟。”
‘秦若蕖’嘴角漾着镇静的笑容,眸光更是大盛。
“……蕖蜜斯这段日子果然没有呈现过?”两人行至屋檐下,素岚忍不住抬高声音问。
空相一时不察被他扑个正着,无法地打了个法号,慈声道:“无色,休得无礼。”
“晓得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哪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秦若蕖嘀咕。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二姐姐和顺又无能,长得还标致,前二姐夫有甚么不对劲,偏要在节骨眼的时候退亲,这不是用心遭践人么?”
还是孤月大师率先停了下来,他呷了口茶,笑道:“公子棋艺但是远胜三年前,贫僧不得不平。”
他愣了愣,还未出声扣问,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和尚已走了出来,双手合什,奶声奶气地向他施礼:“贫僧无色,见过施主。”
深夜,床上本来安眠的女子俄然眼皮颤了颤,下一刻,眼睛便缓缓睁了开来。
两人自三年前屡战屡平局后,便相约三年后再战,现在自是毫不相让。
陆修琰是与游历至此的孤月大师有约,故而也只是坐了小半个时候便告别了,秦泽苡亲身送了他出门,直到再看不见对方身影才折返家中。
“这是天然,贫僧这三年一向盼着这一日,誓必分出个高低。”孤月大师固执黑子,自傲满满。
“才不是,他上回在庄子里就吃过,还把剩下的收了起来,说是要归去再尝。”秦若蕖捂着额头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