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魄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是夜,他躺在塌上,展转难眠。
冲动之下,昊雄猛地起家,推开房门
听昊轩让他出来,肖飞有些不测。这么晚了,莫非主子有甚么苦衷。
“额,没甚么,我们就是随便聊聊。”玉涵目光飘忽不定,神采也有些不天然。她不能奉告母后真相,那样只会徒增她的担忧。
肖飞急于为昊轩解疑,一时口不择言,拿木头和玉涵相提并论。
“殿下,有来自赵国的飞鸽传书。”门别传来昊雄的亲信楚泽的声音。
萨满法师的预言“得此女者得天下”几近诸国皆知。
透过堆栈的窗子,他了望不远处雕梁画栋、绚丽巍峨的皇宫,眼底溢出一丝柔情。
玉涵的遮讳饰掩,被月华皇后了解成小女儿家的难为情。她没再诘问,但由此鉴定玉涵和段志超已有私交。
他自知说错话,忙跪在地上,自责道:“殿下赎罪,部属甘心受罚!”
大殿四周装潢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芒,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翌日,扶辰在繁华殿设席,宴请段重和段志超。玉涵趁宫人布菜的时候,悄声扣问段志超的伤势,被皇后月华看在眼里,还觉得她和段志超私语,不由得会心一笑。
见昊轩房间的烛火还亮着,肖飞有些担忧,在门口问道:
昊轩听闻此次赵国和齐国的争端就是因玉涵而起。
繁华殿内,一幅君臣调和,其乐融融的气象。
誉王府缀玉轩内,纱幔低垂,营建出朦昏黄胧的氛围。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连屋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暖和又温馨。
趁昊轩未回身,肖飞暗笑。看来主子是动心了,不然他还从没见过他如许呢!
楚泽将字条递给昊雄,昊雄用颤抖的手翻开一看,神采大变。
扶辰顺着月华皇后的视野望去,刚巧看到玉涵对段志超笑。
玉涵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不时在他脑筋中闪现,搅得贰心神不宁。
她能忍凡人之不能忍,想凡人之不敢想,步步为营,经心策画,在他的帮部下回到赵国,毫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但是,仙颜成绩了她,也成为她的负累。
“涵儿,母后见你超儿聊得高兴,甚是猎奇,你们都聊些甚么,能奉告母后吗?”她们母女俩向来无话不谈,月华皇后屏退身边的侍女,笑着问道。
在堆栈和誉王府,是他救的她。在飘香院、在宰相府,都是她在自救。
“我没睡,你出去吧。”
楚泽晓得不妙,不由得替主子担忧,摸索着问道:“殿下,他们……失手了?”
“殿下,你乃秦国二皇子,身份显赫,才貌俱佳,并且还救过她两次。除非这玉涵公主是木头,不然必然会动心。”
昊雄的一张俊颜因大怒而变得扭曲,他把字条撕个粉碎,厉声对楚泽道:“速速安排下去,我顿时解缆去赵国!”
昊轩倚靠在软榻上,似有所思,半响才让肖飞分开。
他已窜改打算,明日他会持续留在赵国,过几日再回秦国。
肖飞推开门,看到的是昊轩高挺的背影和超脱的墨发。
这个中原第一美人完整超乎他的设想。她的面貌已是绝色,没想到聪明和胆识一样过人。听玉涵讲她在秦国的各种经历,他都为她捏把汗,而她却能轻描淡写,娓娓道来。
在飘香院,她冒充示好,博得香露的喜好,终究借助昊雄之力离开那肮脏之地。在宰相府,她与丫环侍卫订交甚笃,让他们消弭戒心,终究靠本身配制的迷香逃离高闯金屋藏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