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消你操心。”岳绮云没有转头,声音平平隧道:“龙虎卫的将士,没我答应不准走出营地一步,也不准让任何人进入,听明白了?”
想到即将面对的窘境,她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
“事理说得没错,但那是在你能够证明她是乌赤国特工但前提下!”元烈看着这个越战越勇的女子,心底荡漾着难以压抑的赏识。
“我们……”周郎将语凝,七尺高的男人在岳绮云面前第一次表示出悔意。
“烈哥哥,我,我……”岳绮云俄然的发难把莫筝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一脸委曲地看向元烈,一双水雾眸子被泪水侵染。
“既然已经烧了,就等着烧成灰再找不迟。”说着,岳绮云也捂着了鼻子,嫌弃地说道:“此人的味道是有些臭。活着谗谄仆人,死了净化氛围,看来真是个该死的!”
岳绮云此次却没理睬元烈的挑衅,藏在长长马蹄袖上面的手指摩挲着那块光滑的玉牌,感受着玉牌上雕镂的纹路,脑筋里缓慢地回想着跟这个纹路相干的信息。
“奉告龙虎卫的兄弟们,清算好行装,随时筹办拔营回梁国!”岳绮云用只要她和周郎将能够听到的声音,小声叮咛道。
这莫筝也是有着一颗七窍小巧心,晓得再胶葛下去反而不妙,随即擦了擦眼角,轻柔地冲岳绮云盈盈一拜,一脸勉强责备地模样:“大妃,方才筝儿也是因着体贴您的安危,言语间有些冲犯,请您谅解!”
元烈冷眼旁观着岳绮云和周郎将嘀嘀咕咕,心中倒是不觉得然。不管这女人明天耍甚么手腕,这五百龙虎卫抵定是保不住了。
自听燕国人说岳绮云是个失贞的女人时候,他们只感觉脸上无光。这些铁血甲士平时驰骋疆场惯了,本来对陪护公主和亲的任务就非常冲突,现在得知本身即将尽忠的主子竟然做出如此耻辱的事情,对她的忠心是半点全无,剩下的只是深深的不甘和无法。
“但是”莫筝听得懂这是元烈变相地让本身闭嘴,心中酸涩难忍,泪水如短线的珠子滚落。
周郎将看着阿谁迎着朝阳而行的婉约娇小背影,不晓得为甚么,俄然有种岳大元帅亲临的错觉。
“听话!”元烈第一次对莫筝硬起心肠,板着脸号令道。
说完,又密意款款地看了元烈一眼,这才一步三转头地走远了。
“公主,你是说那老嬷嬷是乌赤国细作?”周郎将一向站在岳绮云身边,听到她的话,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
看着元烈龙行虎步地渐行渐远,岳绮云悄悄松了口气,嘴角忍不住扬起来,一双浅浅的酒涡呈现在两颊。
她身材娇小,元烈却身高八尺,又有着草原男人特有的彪悍体格。而如许大的身高差异,却愣是没显得岳绮云处于下风,反而模糊有些气势迫人的感受。
他倒是很想看看这女人有甚么本领,在没有草原王者的支撑下,能平复族人的肝火。
岳绮云又对元烈笑了笑,指着浓烟滚滚的方向说道:“大汗,如果我拿出那老妇是乌赤国特工的证据,是不是就能证明我梁国的兵士不会对草原有任何威胁了?”
“末将尊命!”这个疆场上拼杀出来的七品武将,第一次当真地履行岳绮云地叮咛。
“昨晚那刘嬷嬷固然死了,但是我们从她身上搜出了这个。”周郎将俄然想起甚么似的,从怀中取出一块青白玉的玉牌,悄悄递到岳绮云手里。
“筝儿,这里烟雾甚重,你先回本身的毡房歇息。”元烈垂怜地拍拍莫筝的肩头,轻声细语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