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汗有些奇特,你又有甚么本钱来谈买卖……用你的身材吗?抱愧,本汗对于别人用过的东西,实在不感兴趣。”元烈的语气里带着毫不粉饰的讽刺,蓝色眸子在深陷的眼眶中闪着饿狼般的光。
苗条莹润的手指,被大红喜烛照成了透明的色彩,而那圆润的指甲戳在那头乌黑秀发上,让元烈看得心旌摇摆,仿佛那一点一点的,都是戳在本身的心上,感受又是痛苦又是酥麻。
“我再说一遍,这并不是一场共赢的买卖!从大梁的好处解缆,我完整没有需求做这个和亲公主。可你元烈就分歧了,机遇偶合之下,倒是让你获得了岳家军的支撑――因为这天下,只要这一支岳家军,也只要这独一无二的岳家军,才是燕北草原每个部族头上悬着的一把利刃!以是,岳家女成了和亲公主,确切是你获得的分外欣喜。我说得可对,元烈大汗?”
“除了上床,其他的都好说。”岳绮云不明白如何说得好好的,此人如何俄然活力起来,犹自不知死活地持续谈着前提。
“如果镇国公果然如你说的宠嬖于你,又怎舍得将你远嫁到萧瑟的草原?”元烈又掸了掸袍脚,不疾不徐地问道。
男人有纯洁这么一说吗?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他真想敲开岳绮云的脑袋,看看内里装的是些甚么东西?
“然你想过没有,岳绮云并不是一颗安份的棋子。以镇国公对女儿的宠嬖,一旦晓得我在你这里过得不好,他是会过来帮你,还是过来毁你?”岳绮云也翘起了二郎腿儿,双手合握在膝盖上,趿拉着绣鞋的脚还悠然地打着拍子。
“嗯,这真是岳家的哀思!”出乎料想的,她竟然痛快地承认了,这让元烈更加的对岳绮云另眼相看。
“岳绮云!”元烈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庞然的身躯上披发着浓烈的杀意,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别逼着我打女人!”
“哦?”元烈饶有兴趣地挑起眉,用鼻音哼了一声。
但是,她却在跟本身还价还价,仿佛底子就不在乎身为女子最正视的纯洁。这个猖獗的,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倒是那么该死地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欺人太过!”元烈再也忍不住肝火,一把抓向了岳绮云的衣领,却被她工致地躲了开去。
“我是棋子没错,但是掌控我这颗棋子的手,却不是你元烈!”
元烈晕沉沉的的脑袋被岳绮云最后的“大归”,“各自保重”的话给劈到,刹时清了然很多。当他明白了岳绮云终究的目标,不由得勃然大怒。
“明显,这并不是一场共赢的买卖。大要上看起来,是梁国操纵联婚,获得了烈焰部族马队的支撑,这貌似无益于同乌赤国即将开端的战役。而实际上,你们烈焰部族才是最后的赢家――以岳家军的凶悍,底子用不着燕国马队去冲锋陷阵,你们只要把乌赤国的粮草供应线掐断便可。再者,今春少雨,夏季又是大旱,你们有了从乌赤国抢来的粮草,这个夏季就会好过很多。”
“你说甚么?”元烈把拳头握得“嘎嘣嘎嘣”直想,冷着声音说道:“你要我给你大妃的报酬,却不肯实施大妃的任务?”
“第二。”岳绮云再次竖起一根手指,“你我之间互不干与:你纵情享用你的小青梅和小红颜以及将来的各种妖娆,但有一条――不准骚扰到我!我只要安生生地做几年名义上的大妃就成!”
“我他娘的如何了?”元烈再次被这类陌生的感受弄得心头大乱,他狠命地晃晃头,想把这奇特的情感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