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翻过这座山,就是克伦族的地盘了。”乌兰也没想到,岳绮云的轻功如此之高,只用了一个多时候就跑过来两三百里。
白马感遭到了岳绮云炽热的目光,用桀骜不驯的眼睛瞟了眼她,随即轻视地甩了甩鬃毛。
“哎!”乌兰慢悠悠地顺着野马跑过的门路走着,还不忘抱怨道:“就是那窝老鼠有些讨厌,老是逗弄巴图。”
不管是身为镇国公女儿的岳绮云,还是身为当代驯兽师的齐云,她两辈子加在一起,就没有见过如此结实俊美的马!
岳绮云两眼放光地看着毛发乌黑油亮的白马,对它们的对话充耳不闻。
“咴――!”马嘶声从山颠远远传来,乌兰和岳绮云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速率。
“那白马倔得很,死在它马蹄子下的人太多了,我是不想它背负太多的罪孽。”乌兰转头,黑褐色的眼睛充满深意地看了看岳绮云,随即不再说话,工致地在绝壁峭壁间穿越腾跃。
“你熟谙这群野马?”听乌兰的语气,仿佛对它们很熟,岳绮云问道。
“看看,还是跟着我有肉吃!”岳绮云大喇喇地坐在乌兰的身边,取下腰间的水囊,仰脖咕咚咕咚地喝水。
不管是岳绮云,还是齐云,每当回想同枣红马度过的欢愉光阴,她都会追悔莫及,其悔怨的程度乃至高过了偶然中丢掉的那片薄膜。
半年多前,她心系父帅的安危,为了尽快地回到梁国,活活累死了本身最密切的火伴――汗血宝马,这是岳绮云心中永久的痛。
“听元烈说,小巴图是铁包金,你晓得是甚么意义吗?”想起巴图那乌金乌金的外相,岳绮云不由猎奇地问道。
岳绮云本身也没推测她竟然会为了一个风一样的影子,跑了这么远的路。在半路上她就想起来了,部族里那匹老马曾经对她提起过的天马。
“刚走下雪山的时候,跟它们混了一段时候。”乌兰的眼神有些暗淡,它一边趴在河边喝水一边说道:“一群吃草的家伙,跟它们一起的那段时候可把我给饿坏了!”
黑黝黝的马蹄闪着死神一样的寒光,可想而知它落到那人的脑袋上,将会是甚么样的成果。
就在间隔他脑袋几公分的高度,两只碗口大的马蹄正要当空落下!
坚固的岩石上,一个浑身浴血的黑衣人躺在上面,手里还死死地拉着一根粗粗的套马绳。他一动不动的,底子就看不出是死是活。
“咴――!”白马被乌兰撞了一个趔趄,马蹄踏空,踩在了那人身边的岩石上,刹时碎石飞溅――坚固的岩石竟然就那样被白马给一脚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