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四月尾交酒期近,宁国大长公主手里的十几张曲引还没寻到肯接办之人,宁国大长公主焦急之下,只好叮咛温国公武成林去寻东阳郡王世子叶树盛,请他帮手到点检所通融一二。
徐思海奇特的看着他,蒋鸿抬手按了按额角,口齿黏连的低声道:“这事是我不对,小人之心了,我挑起同门师兄弟的话,本来是想挤兑着你替大郎跟先生举荐一二,我跟先生提过一两回,先生那脾气……是我小人之心了,这事该正大光亮的跟七郎筹议。”
“是儿子想左了,”叶立海立时明白过来,忙低头认错,孙老夫人渐渐转着佛珠,接着道:“照我的意义,打发就打发了,也让那武成林晓得晓得轻重,这是为他好,你看看这些年他生了多少事出来,打收回去了,转头如有甚么分歧适处,你也罢,四哥儿也好,再出面求个情,说叫返来也就叫返来了。”
“是。”叶树盛应诺一声,没敢再多话。
“是,是我去寻大长公主说的话。”叶树盛恭敬道。
“嗯,这尚公主也真是……唉,”孙老夫人目光悠远的感喟道:“当年温国公府诗书传家,一门两进士,满都城谁不恋慕,可现在他们府上哪另有读书人?死的死、散的散,人丁飘零,不幸赫赫扬扬百年大族,眼看着就这么式微没了,立业难,创业更难,我们族学上你很多上心,也别拘着叶氏一姓,有情愿附学的,他想来就让他来,一样管三餐纸墨,别扣这点子小钱,我们不缺那点银子,不拘他姓不姓叶,今后有了出息,老是我们族学里出来的。”
“四哥儿大了,”孙老夫人声音轻缓暖和:“你得把他当大人看,如果然想劝,你就劈面劝他去,四哥儿性子虽倔,可也不是那听不出来话的,他说的话,你这边应了,那边却把话递到贵妃那边,让贵妃劝他,这算甚么?”
蒋尚书府上本年的花会比往年热烈的多,花会又连着文会,还请了徐学士过来开筵讲经,蒋郡王妃带着媳妇丁氏、徐氏,一大早就赶过来帮手,这份与往年分歧的热烈都是为了蒋鸿,蒋尚书要借着这场文会,将进京不久的蒋鸿先容给都城的仕林,也要让蒋鸿一展才调,蒋郡王妃天然是忙的心甘甘心。
“是,”叶立海看着孙老夫人了然的笑道:“儿子晓得了,儿子这就去安排。”
蒋鸿酒意全消,心底一片冰冷,直直的看着徐思海,神采惨白丢脸,徐思海见蒋鸿神采都变了,‘哗’的收了折扇,重重敲在蒋鸿肩上,对劲的叫道:“叔父还说你心机虽深,却有赤子之心,乃可交之人,公然,哈哈。吓坏了吧?敢算计我,非吓得你汗出不成!”徐思海指着蒋鸿跌足对劲大笑,蒋鸿一口气松下来,抬手抹了把额头的盗汗,看着徐思海又气又笑道:“这汗真出来了!七郎这是用心玩弄我呢!好了,就此扯平,你我两不相欠!”
四皇子秦琨听了叶树盛的话,沉着脸,盯着叶树盛问道:“荣安堂过后,你父亲警告过宁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