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但是立,不卑不亢的等着她。
“美人儿就是美人,就应当做美人该做的事,认清本分。能够宠着,但毫不能惯着!在我等男儿面前,就该低眉扎眼!以男报酬天,是为女德!本日乃是陛下停止的国之文会,上元雅集,岂能叫一介女子立于诸位之前,又怎可相提并论、与之约赌?”
祯帝身侧的宁远公主意提到她,将手中玉杯放下,啐道:“你们也过分了些,干脆连本宫也编排上了!呸,甚么‘凤孤飞’!阿瑜,你清楚是假凤虚凰,只好算作我们脂粉堆儿里的罢。”
祯帝听了,眼中倒带了些赞成,笑道:“来呀,摆布赐座!”
“可不,一介知名小女子,如此将我等俊彦视为无物,待会定叫她愧悔无言!”
“哎,那可不必然,崔大人常和这位墨娘子一处,阿瑜如果被伤透了心,只怕会爱上‘凤孤飞’‘忆故交’!”
待我与崔冲别离在桌案后坐定,便兴趣盎然的催问道:“那墨氏,赌约已立,可这到底如何个赌法,你还没说呢?”
祯帝和公主在坐,这名少年却抢先发话,多么无礼!
宁远公主的脸上现出不解,继而漫过较着的不满,“为何?你身为女子,如何做的了先生?口气倒真不小!”
堂中诸人俱都惊奇非常。有人小声道:“这墨氏,整小我儿瞧着纤柔氤氲,说话倒是好大口气!”
我扬眉一笑:“身为女子,为何就做不得先生?公主也是女儿身,如何倒瞧不起女子?”
一群人越建议哄。
他扬起衣袖,伸出苗条手指将在坐的一个个点了一遍,问道:“你们说说看,莫非阿瑜不美么?”
闻言,我展颜微微一笑,道:“陛下要我站在这里与诸公一争高低么?这可不公允。既是赌约一方,此处高楼玉堂之上,当有我一席之地!”
“公主”,我开口,打断了她,“你应当,称呼我墨先生。”
那被称作阿瑜的少年不但不辩驳,反倒眼风柔媚的扫了崔冲一眼,应和道:“谁说不是呢。玉楼深锁薄情种,清夜悠悠谁共?崔卿卿,你忙着美人儿和美人公主进学的事儿,便将阿瑜抛诸脑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