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先是输,兜里一千现金没了,急得额冒盗汗。罗小米察颜观色,她坐我上家,也不守关拦牌,一个劲地喂,我要啥她打啥,连胡两把清一色,局势峰回路转,盘点战果倒赢四百二。周大炮看在眼里,直骂我俩,罗小米顺水推舟,笑吟吟地揽着我:“奸就奸骗就淫,谁怕谁啊是不,秦风我们走。”看看时候已晚,我有些踌躇:“算了算了。”这时刘浩拥戴:“我看你俩挺合适,不如拼集着过。”说完摸了一把“妖女”,问她去那里宵夜。妖女也够精灵,说:“咱俩都熟谙半月了,还没去过你家呢,今早晨你家睡咋样?”刘浩立变严厉:“NO!NO!NO!我妈思惟陈腐,又故意脏病,看了你的绿头发,怕她接管不了。”妖女粉嘴一嘟:“好嘛,你安排就是。”我阴笑不迭,看周大炮一旁发楞,拉上他一起宵夜。这厮甩开我的手:“你们去吧,我累了,想睡个好觉。”

屋内灯柔光软,罗小米水嫩娇喘,醉意蒙眬中我觉得攀上了珠穆朗玛。北风料峭,敢情是莺莺私语;瑞雪皑皑,好似那肌肤嫩白。想此人间倒置,天上脂粉呢喃,地下万丈豪情,非论慢摇细摆,皆是妙不成言的美差。吻着罗小米炽热的唇,不由对周大炮暗生怜悯,年纪悄悄本能丧失,倘若人间真有灵药,我必将倾其统统,助他重振雄风。然兴至飞腾,我却喊着吴倩的雅名,罗小米如梦初醒,从我身上如纱滑落,反手赏来一耳光,怒不成遏:“秦风!你当我是宣泄机器还是替代品?”我捂着火辣辣的脸无言以对,罗小米对我又推又挠,发疯似的吼,“给我滚,给我滚!”

礼拜天雨放晴和,周大炮约我打牌,赶到他家时罗小米也在。等了一会,刘浩携一妖女退场,说她妖女,是那疏松松的头发,绿得像非洲丛林,一看就是九零后。不等这厮落座,我笑着戏谑:“王傻儿,本来你另有个亲妹子?”刘浩甩来一根烟:“你娃莫乱讲,她是我的隔房表妹。”周大炮就打趣:“现在时髦陪房表妹,我看你已经后进了,快坐下,二四八一六。”罗小米却不见机,接过话茬问:“咋不把杨艳带上,莫非你俩也仳离了?”

前年我去菜园坝接人,路边奔驰伸出半个头,冲我大声叫唤,辨认半晌才知是表叔,甫觉得到了台湾,碰上劣迹斑斑的三合会。只见他颈挂金链、鼻架墨镜、束身黑中装,一股肃杀之气。这还不敷震慑,副座坐了一名小妹,论春秋比我小,金发碧眼,胸挺唇薄。表叔牛烘烘地先容:“二娃,这是你表婶,川美毕业。”说完哈哈大笑,暴露一排闪闪发亮的金牙。我那天蹭了表叔一顿海鲜,免费得了一条中华。回家跟老妈提及这事,白叟家肝火冲冲,将锅铲摔得叮当响:“高三那老东西不是人,有钱抛妻弃子,娶个二门比女儿还嫩。二娃你不能跟他混,善有恶报恶有恶报,狗东西迟早要栽!”

从周大炮家出来,罗小米娇滴滴问:“比来死哪了?连小我影都不见。”我据实答复:“在吴倩怀里欲仙欲死。”罗小米圆瞪杏眼:“你骗鬼!上周我去机场接人,瞥见你俩上二楼,吴倩是不是回上海了?我早说了她待不住,你就是不信。”我苦笑无语,罗小米扑灭一支七喜,正儿八经劝我:“你还是找本地女人实际,近水楼台先得月。”我顺口问她:“找哪种人合适?”罗小米飞来一记粉拳:“本大美女站你中间,黄花搭竹架,莫非配你不上?”我又一阵苦笑:“配得上配得上,可惜哥没阿谁福分。”罗小米直感喟:“民气不古,你这般对峙,自作孽不成活。哎,不说你了,大师景况都不好,如不介怀去我新家看看?有瓶法国Brandy(白兰地),九百八一瓶,咱俩喝体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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