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柔光软,罗小米水嫩娇喘,醉意蒙眬中我觉得攀上了珠穆朗玛。北风料峭,敢情是莺莺私语;瑞雪皑皑,好似那肌肤嫩白。想此人间倒置,天上脂粉呢喃,地下万丈豪情,非论慢摇细摆,皆是妙不成言的美差。吻着罗小米炽热的唇,不由对周大炮暗生怜悯,年纪悄悄本能丧失,倘若人间真有灵药,我必将倾其统统,助他重振雄风。然兴至飞腾,我却喊着吴倩的雅名,罗小米如梦初醒,从我身上如纱滑落,反手赏来一耳光,怒不成遏:“秦风!你当我是宣泄机器还是替代品?”我捂着火辣辣的脸无言以对,罗小米对我又推又挠,发疯似的吼,“给我滚,给我滚!”

“滚”这个字,从小到大听得耳趼,小时候老妈骂,长大后老爸训,摊上罗小米,语气虽变,但字义如往。失魂落魄走在街上,想大家叫我滚,唯独吴倩未说,我到底爱她吗?爱她为何跟罗小米胶葛,不爱她我跟老爸顶甚么嘴?心头痛如刀割,或许正如她曾经半开打趣的那句话,折磨是因宿世的亏欠,宿世我是官人她是奴婢,宿世压榨过她,此生得十足偿还。

诧诧然合上手机,窗外窸窸窣窣作响,转头我问罗小米:“是不是下雨了。”罗小米不好气地扔来一句:“你被吴倩折磨昏头还是哭聋了耳朵?”而后自言自语,“自古多情余恨,吵架无聊,等候更是白搭。”心头仿佛针刺,仰脖喝掉残存,忽地批上外套,我说:“得走了,免得回家太晚,挨老妈的唠叨。”罗小米斜我一眼:“哎哟,你娃家教这么严?难怪28岁还是处男。”说着一把将我拽住,语气温婉温和,“今晚就在这儿歇吧。”

聊及表叔的故事,罗小米边倒酒边劝:“别太悲观,哪天发横财也不定,到时别学你表叔就行。”我悄悄一声感喟:“钱是万恶之源,要论心底吵嘴,他小娇妻才不是东西,表叔除了有两分臭钱,哪点值得女人爱?”罗小米哽了哽说:“女人并不都爱财,你不能一杆子打死。”我晓得诽谤她把柄,这妮子也是吃软起家,若非傍上煤矿老板,哪有票子买二手房,面积一百二十多平方米,当作色装修不到两年,按市值预算少说也值六十万。我问她:“按揭还是全款?”罗小米撇撇嘴说:“老娘才不当房奴!”正想很多人想当房奴还没资格,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听铃音就知是吴倩。

罗小米买了二手房,在内环上的瑞升花圃,2004年的楼盘,开盘价一千九百八,不到一年涨至二千五,到现在翻了一番,四周楼盘非论吵嘴,均价都在五千以上。百分之二十的重庆人就如许富起来,窝了半辈子吊脚楼,天降馅饼,突遇占地开辟,地产商赔钱赔房,一夜起家。老妈有个表亲,六年前还是内环上的菜农,去深圳挑泥搬砖五年,紧衣缩食存够四万,在火车上惨遭打劫,一毛不剩。回家小孩嚷着买糖吃,表叔活生生的豪杰,硬让一元钱逼得泪目炫花。

六年前刘浩只是小男生,矜持得碰女孩一根指头都脸红。当时他也本分诚恳,有回我们去机房上彀,中间坐了位清秀女生,侧看如日本艳星深田恭子,竖看似香港艳星邱淑贞。我让刘浩窥她QQ号,他问目标安在,我开打趣说“看上她了”。这厮愣头愣脑,二话不说走畴昔,拍拍女孩的肩膀,“同窗你好,打搅你一下,我兄弟他看上你了,想要你的联络体例……”六年前的刘浩就是如许,其貌不扬浑厚仁慈,现在穿得像公事员,说话像奥巴马,倒是心比禽兽还老奸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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