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许倒置吵嘴,疯婆婆也急了,一边用本地话骂骂咧咧,一边磕磕绊绊的解释:“不……不是,他欺负……阿珠!”
这俊男美女一表态,围观的大众俱是双颊微红,看呆了眼。
陆浅葱不依不饶道:“你还没奉告我,如何辨别沉鱼落雁两姐妹呢。”
他身后还跟着一模一样的两位双生姐妹花,俱是眼角带媚,端得是冷傲无双。
江之鲤背上背着弓箭,手上提着两只射下来的大雁,超出人群朝陆浅葱径直走去,笑吟吟道:“陆女人,谁又欺负你了?”
江之鲤环顾世人,身后的沉鱼、落雁二姐妹俱是按在扶桑刀上,拇指一拨,请愿般暴露半寸乌黑锋利的剑刃。
说罢,他铮的一声拔剑出鞘,拿着那把不染血腥、洁净得如一泓秋水的乌鞘宝剑,在灰雁的脖颈上比划了半响。
陆浅葱一怔,垂下眼低声道:“我,我不会做饭。”
江之鲤又朝另一名叮咛:“去乌山大将旧林和故渊那两小子叫下来,今儿我们在酒坊用膳。”
这宋忠的脸皮真是厚的能够了。
江之鲤擦净手,勾唇一笑。
大抵是母性付与了疯婆婆极大的力量,宋忠竟没来得及躲开,当即被她冲撞得连退数步,哎哟一声颠仆在门口的街道上,脸上也被抓出三条长长的血痕。
宋忠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如同打翻了七彩酱瓶似的。
戏谑的话刚出口,陆浅葱就悔怨了。遵循江之鲤那跳脱的性子,定又要说出甚么“以身相许”、“将你卖了换钱”之类的话了,光天化日,还当着那对双生花的面儿,这让她的老脸往哪儿搁呀?
陆浅葱大怒之下,一把抄起酒坛里的竹勺子,抵在宋忠的胸前。
陆浅葱故作轻松道:“江公子,沉鱼落雁生得那般类似,你是如何辨别她们的?”
这两人不止面貌,连眼神、行动,乃至是衣角摆动的弧度都如出一辙,陆浅葱实在是辩白不出。沉鱼、落雁的凤眸狭长,瞳人是奇特而通俗的黑紫色,如同一汪通俗的旋涡,让情面不自禁的沉湎此中。
他就像是一团迷雾,变幻莫测,带着一身的奥妙,让人看不明白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