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有些玩味的盯着陆浅葱看。
约莫一炷香后,挺着大肚子的何氏和何二到了县衙,一进公堂,那何氏便涕泗横流的哭倒在堂上,捂着豁了口的门牙尖声道:“大人,民妇冤枉啊!”
旧林单手压着佩剑,气场刹时凌厉起来,沉声道:“莫非就这么算了?陆姨,要不听小渊的,我替你揍他们一顿出出气罢!”
“大人,民妇倒有一计。”何氏阴笑道:“要证明陆氏明净,倒也简朴。”
刘大娘是个未曾识字的乡间人,听得迷含混糊的,旧林倒是听懂了陆浅葱的意义。他沉默半响,忽的抿唇一笑,说:“也好。陆姨,我和小渊会陪着你的。”
江之鲤眯了眯眼,嘴角缓缓翘起,施施然问道:“大人,因何打她?”
何氏收回一串锋利的长笑,鼓掌道:“打得好,打得好,打死这狐狸精!”
“甚么?”刘大娘急了,忙拉着她劝道:“陆小娘子,千万不成啊!”
“哎,惨喽惨喽!”
旧林和故渊站在人群中,闻声有人群情道:“这陆小娘子是不是傻,何二那样的人,连县太爷都不敢招惹,她竟敢来状告他,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哎,何氏真毒啊,陆家小娘子如何斗得过?”
旧林一怔,仿佛被这个题目难倒似的,支吾半响,方当真道:“陆姨身上仿佛有一种奇特的感受,暖和而坚固……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总之让情面不自禁想靠近。”
顿了顿,刘大娘拉着陆浅葱的手,担忧道:“更何况你本是外埠人,县衙终归是要向着乡里人的。再者你年纪悄悄尚未婚配,上过公堂后,不管胜负,这名声都……”
陆浅葱望着自顾自忙来忙去的三人,忽的眼眶一热。她撇过甚,缓慢的抹了把眼角,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神采如常的插手他们当中。
乌山镇民风浑厚,百姓大多忠诚,衙门前的大鼓已经数月未曾有人敲响了,故而当县令穿好官袍,打着哈欠姗姗来迟的赶到公堂时,县衙门口已经堆积了一群叽叽喳喳看热烈的百姓。
何氏刻薄一笑:“陆氏乃未嫁之身,不如请人验上一验,看她是否完璧之身,不就行了吗?”
陆浅葱口鼻流血,她甩了甩嗡嗡作响的脑袋,她吃力睁着视野恍惚的眼,半响才看清面前这一袭白衣是谁。
……
“江……公子。”
旧林抿唇一笑,更显几分少年人的稚气。他说:“师父如果闻声了这话,必然会很欢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