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尚书府的公子。”
“那就好,那就好。但是昨晚――”
温峰面露忸捏:“儿子昨夜未归,让您担忧了。”
目睹温如归头也不回上了马车,温峰一脸迷惑:“爹,十叔如何了?”
温如归神采更差了:“八哥如果不舒畅,我送你去看大夫,只是话不能胡说。”
温如生神采乌黑:“你昨晚为何没返来?”
母女三人前后下了马车,温婵与温好一左一右拥着林氏往里走。
温如归忍无可忍,一拍桌子:“八哥,你清楚是喝醉了目炫,现在竟还说醉话。”
听着母亲念叨外祖母,温好与温婵对视一眼,皆表情庞大。
温如归肯定没听错,神采顿时一沉:“八哥,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温如生一脸震惊,指着青年问:“峰儿,你,你没事?”
温如生这才放下心来,抬高声音道:“十弟,你小女儿是个妖怪!”
莫非真是他目炫了?
“峰儿,你可不要交一些狐朋狗友――”
“那如何不让小厮返来送个信?”
“没甚么……”温如生咽下了想说的话。
“到了你外祖家就不能吃了。”林氏顺手拈起颗蜜枣放入口中,“大夫说了,你外祖母年纪大了,要少吃甜食,恰好你外祖母又管不住嘴……”
温婵哭笑不得:“娘,用不了一刻钟就到外祖家了。”
林氏是个很简朴的人,在她看来这是丈夫的族兄,不管是贫是富,既然来了就要好好接待,不能让人委曲了。
“十弟,你如何不信呢?”温如生快急哭了。
温如归皱眉看了温如生一眼。
“八哥大早晨去花圃干甚么?”温如归语气冷酷,明显温如生的说词令他大为恼火。
“你昨晚到底去哪了?”温如生怒了。
温如生猛地刹住身子,视野不受节制落在温好面上。
他是不敢和妖怪对上的,但十弟是那妖怪的爹,想来能降服她吧?
温峰看了神采严峻的小厮一眼:“听风留下照顾我了,不然还要劳烦朋友家的下人,多不美意义。”
“昨晚如何了?”
到底是在偏僻处所待了大半辈子的人,竟学无知妇人信神信鬼。
温如归是个爱面子的人,贰心中何尝把温如生当回事,却珍惜在故乡的名声,不肯落下嫌弃穷本家的话柄。
青年看到二人,拱手施礼:“爹,十叔。”
温如生忍不住往温好那边瞟,又不敢,落在林氏眼里就成了挤眉弄眼。
温如生一颤抖,仓猝收回目光。
他打发走旁人,温声道:“现在没有外人了,八哥有事固然说。”
温好笑笑:“我也有点猎奇。”
“我发誓没目炫,不然让我天打雷劈!”
外祖母与母亲出事已近在面前,这段时候产生的事她都几次回想过。
“我说……你小女儿是个吃人的妖怪!”
信这些本与他无关,扯到他头上就不能忍了。
“甚么?”温如归觉得听错了。
“八哥放心,不会的。”
“探听一下又不费甚么事,免得我一向猎奇。”
温如生腾地站起来,急得脸通红:“十弟,我真没骗你,我昨晚返来在花圃里瞧见的!”
“不必了,不必了。”温如生仓猝推让,几近是逃回了住处。
二人赶回温府,才上马车就见一名青年带着个小厮往府中走。
“爹,您本日有些奇特,是碰到甚么事了吗?”
一辆宽广豪华的马车上,林氏拉开牢固在车壁上的抽屉,暴露满铛铛的果脯蜜饯,号召两个女儿吃。
母亲这八卦的爱好能不能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