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统领到底不如平王理直气壮,眼神闪动移开视野:“皇上本就要选出继任者,臣只是适应天命罢了。”
“你说甚么?”
“天命?皇上才是天,你顺的到底是谁的命?”刘川含怒起家,指着张统领问。
平王收了笑,点点头。
“咳咳咳——”床榻上的人咳嗽起来。
刘川面露断交之色:“呸,你当都如你一样当逆贼,咱家决不做叛变皇上之事!”
张统领垂着眼没吭声。
这就是张统领不懂平王的表情了。
他看看由人簇拥着走近的平王,再看看姿势恭敬的张统领,只觉荒诞:“你们竟然勾搭在一起,企图篡位!”
见刘川向外走,禁卫立即警戒问:“刘公公去那边?”
不远处人影憧憧,寒芒闪动,张统领从心底升起凉意,终究反应过来:中埋伏了!
病榻上的泰安帝嘴角抖了抖,定定瞪着张统领,喉咙间挤出几個字。
泰安帝的严肃早已深切民气,若不是一下子病重,又有那位发话,他是断不敢如此的。
许是昏睡太久,他双眼没甚么神采,灯光下神采显得更黄,一幅病入膏肓的模样。
这也是张统领率军突入乾清宫,对刘川如此正视的启事。
现在胜利在望,怎能忍住不夸耀。
跟着他的禁卫发觉不对,刚要出声禁止,数支利箭破空而来,把他扎成了刺猬。
刘川嘲笑:“不取印,圣旨如何见效?”
更多的惨叫声在他身后响起,此起彼伏。
皇城禁卫军共有一正两副三位统领,杨靖便是此中一名副统领。
平王大怒:“篡位?这江山本就是朕的江山,现在祁祥要死了,把江山还给朕不是天经地义吗?”
张统领揪住刘川衣衿,语气阴狠:“刘公公莫要不见机!”
听到惨叫声的张统领冲出来,平王跟在前面。
他本是一国之君,被亲弟弟赶下宝座,如丧家之犬逃离都城过起隐姓埋名的糊口,憋屈了十余年还没来得及出口气,又成了阶下囚。
张统领暗道这位旧帝实在太沉不住气,提示道:“还是先请刘公公代皇上写下让位的圣旨……”
刘川开口:“皇上问,你身为禁军统领,为何叛变皇上?”
一道身影走近,脚步声不轻不重,落在张统领耳中却如惊雷。
“不敢说了?”刘川声音扬起,“皇上才是大周之主!张统领,你不要一时犯胡涂被奸人所惑,现在认罪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