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那他呢?”张统领把手中人质往前推了推,借着灯火睁大眼睛看。
如何会呈现两个天子?
他病了,牛鬼蛇神就都出来了,连母后都按耐不住了。
变了,声音变了!
那声音他听着有些耳熟,因为过于震惊脑海中一片空缺,一时想不起声音的仆人。
他的病实在还没好,皇宫又那么大,那么黑,走了不知多久才终究走到。
“王公公!”很多人脱口而出。
呼啦一群禁军围上去,平王挣扎大喊:“放开我,我才是天子,我才是真命天子!”
就算被手持弓弩的禁军精锐包抄,有天子在手,也是有机遇逃出去的。
这么用蛮力把面具扯下对皮肤伤害不小,他却仿佛没有知觉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要逃出皇宫,逃出都城,就有活路。
“皇上——”王河吃力施礼,被泰安帝拦住,命人送他去看太医。
“张统领真是心狠啊。”
一番话说得跟随张统领的禁军面面相觑,心机浮动。
那是一张与泰安帝一模一样的脸——不,还是有一点辨别的,这张脸暮气沉沉,瘦得短长,这点分歧他觉得是瘦得脱相而至。
太后身边的嬷嬷走了出来:“皇上,太后请您出来。”
泰安帝于这类温馨中看向呆若木鸡的平王。
都说天家无父子,实际上更残暴,天家何止无父子,母子也是没有的。
“张统领可想过家人?”杨统领问。
事已至此,那里还顾得了家人,万幸他提早把一个儿子送到了南边去,好歹留了一丝血脉。
“皇上?”他错愕低头,再次确认手中人质,看到的清楚还是病重的天子。
夜风大了起来,如寒刀割着人脸,犯上的禁军黑压压跪了一片,场面一时有种令人堵塞的沉寂。
一向被他抓着的掌印寺人王河身子晃了晃,往一侧栽倒,立即有人把他扶住,带到泰安帝身边。
不对,之前此人就没如何说话!
张统领担忧部下被说动,忙大喊:“别听他说得天花乱坠,真要放下兵器认罪,等候我们的只要死路一条!现在皇上在我们手里,我们只要同心,定能借此逃脱!”
“咳咳咳。”被张统领抓在手里的人俄然咳了两声,抬起一向半垂着的头直直盯着他,“想晓得我是谁?”
杨统领嘲笑:“张泽,睁大眼看清楚,这才是皇上!”
泰安帝闭闭眼,转了身向外走,劈面碰到了仓促赶来的庄妃。
守门的宫人看到泰安帝到来纷繁施礼,有人暗自严峻,有民气知肚明。
“还不认罪么?”泰安帝面无神采问。
张统领瞳孔巨震。
从传出掌印寺人王河染了恶疾起,躺在乾清宫病榻上的就不是泰安帝,而是王河了。
杨统领目光灼灼,扫过跟在张统领身后的人:“你们呢,也要跟着张泽走上死路?现在放下刀剑认罪,皇上仁慈,对你们这些遭到蒙蔽勾引的起码罪不及家人,可如果跟着张泽持续反叛就罪无可恕了。”
“嗯。”庄妃半是严峻半是松了口气,怀着满腹迷惑仓促走了。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谁手一松,长刀砸在了地上。
“真的么?”一道降落声音穿过如墨夜色,落入张统领耳中。
泰安帝俄然落空了对话的兴趣,摆摆手道:“把平王拿下!”
这不安在火把晖映下看到那张严厉的脸时达到了顶点。
泰安帝面上闪现哀思之色,淡淡道:“我只是病了。”
从一开端这就是一個请君入瓮的局,现在他们都成了困在瓮中的活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