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低头,看向抓在手中的泰安帝。
“皇上?”他错愕低头,再次确认手中人质,看到的清楚还是病重的天子。
“咳咳咳。”被张统领抓在手里的人俄然咳了两声,抬起一向半垂着的头直直盯着他,“想晓得我是谁?”
“不成能,那他呢?”张统领把手中人质往前推了推,借着灯火睁大眼睛看。
从传出掌印寺人王河染了恶疾起,躺在乾清宫病榻上的就不是泰安帝,而是王河了。
“张统领真是心狠啊。”
就算被手持弓弩的禁军精锐包抄,有天子在手,也是有机遇逃出去的。
一番话说得跟随张统领的禁军面面相觑,心机浮动。
走到这一步,平王自知绝无活路,面庞扭曲瞪着泰安帝:“你宗子被废,刚出世的小儿子病歪歪恐怕养不活。都如许了你宁肯过继其他子侄,也从没想过把皇位还给我,你如何这么无私,这么暴虐!”
张统领眼中闪过痛苦,声音更加冷硬:“少废话,让开!”
一向被他们当作皇上的人,竟然是几日前突发恶疾的掌印寺人王河!
杨统领目光灼灼,扫过跟在张统领身后的人:“你们呢,也要跟着张泽走上死路?现在放下刀剑认罪,皇上仁慈,对你们这些遭到蒙蔽勾引的起码罪不及家人,可如果跟着张泽持续反叛就罪无可恕了。”
如何会呈现两个天子?
呼啦一群禁军围上去,平王挣扎大喊:“放开我,我才是天子,我才是真命天子!”
泰安帝俄然落空了对话的兴趣,摆摆手道:“把平王拿下!”
都说天家无父子,实际上更残暴,天家何止无父子,母子也是没有的。
“小皇子俄然哭闹,云桂宫那边一个小内侍去玉和宫向妾叨教,路上发明了一队禁军……”庄妃后知后觉想起来,“皇上,您不是病了——”
见是庄妃,泰安帝神采缓了缓:“爱妃听到动静了?”
“嗯。”庄妃半是严峻半是松了口气,怀着满腹迷惑仓促走了。
那是慈宁宫,太后的寝宫。
张统领愣住了。
张统领晓得局势已去,腿一软瘫倒在地。
张统领瞳孔巨震。
杨统领嘲笑:“张泽,睁大眼看清楚,这才是皇上!”
不对,之前此人就没如何说话!
这么用蛮力把面具扯下对皮肤伤害不小,他却仿佛没有知觉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泰安帝有力低着头,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平王如梦初醒,伸手指着泰安帝:“你,你连母后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