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就在面前,剩下的人,实在没有勇气去回嘴甚么了,一个个昂首认罪,自承谋逆,按着来俊臣的设法,一一招认。每招认一人,在旁的李旦,神采就白上一分。
蛇灵的某些科罚,与之比拟,的确小巫见大巫。论贪暴残暴,心狠无情,李或人与来俊臣比起来,差得远了。李俭不是个好人,但偶尔他还是有些怜悯之心的…….
受虐者,衣服几近被燃尽,已然没了声气,显是被烤熟烤焦了,但其凄厉的哀嚎声仿佛仍旧回荡在耳边。来俊臣,还是坐在那儿,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这副表示,愈让民气寒。
“快将之拿下!”来俊臣没稳住。
“不晓得啊……”闻言,来俊臣低声嘀咕一句。
一名中年詹事府官员,来俊臣也不问其姓名,不问其职司,只一拍桌案,直接盯着其人道:“招,还是不招?”
跟着时候的流逝,跪在底下的那些人,头埋得更低了,大部分人都流下了恶汗,不知是严峻之故,抑或是受热浪所激。
虎敬晖直视着大瓮中挣扎的人影,神采间有些颠簸,直到其人活活被烤死,方才挪开眼。李俭心头也是拔凉拔凉地,疆场的残暴,都不似这等残暴之刑带给他的打击感强。
“有来大人这般干吏,其间‘奸逆’,有何人能逃得脱!”李旦冷冷道,声音沙哑。
来俊臣的部下,也多是狠辣残暴之辈,闻令,当即一起扛起其人,猛地置入滚烫的瓮中。
朝李旦一拱手,来俊臣毫不在乎其语气中的调侃之意:“殿下谬赞了!”
这个时候,从其间猛地窜出一人,安金藏,其人瞪眼来俊臣道:“你这恶贼,如此凶恶暴刻,不就是想我等攀诬皇嗣殿下谋逆?殿下乃陛下亲子,岂容汝歪曲。”
虎敬晖杀人无数,杀意如潮,那双眼神死死瞪着来俊臣,令其没出处地心感发慌。
在摆布欲上前将之擒住时,安金藏判定地拔出了匕首,快速地解衣袒胸露腹,横眉扫视场中一圈,瞪眼来俊臣,非常冲动道:“不管我等所言为何,汝皆不信。来大人要辨我等忠奸,那鄙人便剖心露肠,让来大人看看,是好是坏,是忠是奸!”
来俊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安金藏,他这些年见过很多硬骨头了,而常常碰到硬骨头,他的兴趣便格外埠高。
眉头一凝,来俊臣转头盯着虎敬晖:“虎将军,你想为这些背叛讨情吗?”
说完,便直接捅入腹部,割开肚皮,没有一点踌躇。面皮抽动,牙齿颤抖,其人明显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但面庞间刚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