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买这块地的时候,我还没出世,传闻这儿的风水位置固然都好,但后院的井里有个……算了,说了你又要怪我。如果不是主楼独一的一间空房不带卫生间,我是不会让我奶奶把你安排到这儿的。不过你放心住,后院有很多桃树……”
蒋少瑄不甘心被他占便宜,哼了一声,回到床上。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离家出走的那次,相视一笑后蒋少瑄问:“你当时候必然感觉我很烦吧?”
没等她咽下,他再次吻了过来,强行用舌头把橘子卷了归去,当真地嚼了几下:“咦,这一瓣更甜。”
见蒋少瑄不住地昂首看,季泊谦伸手拉下最低的一枝,摘了两个放到蒋少瑄的手中。
蒋少瑄白了他一眼,指着最高的那一根树枝:“我要最大的阿谁!”
他把口中的半片橘子渡到她口中,笑着问:“甜不甜?”
“为甚么要上锁。”
季泊谦顺手拿了枚橘子,慢条斯理地剥皮去白筋,蒋少瑄正想接过来,就见他掰了一瓣,放入本身口中。
“是你非要我说。”他把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你听。”
蒋少瑄摇了点头。
“替我感谢你奶奶。我之前只见过她两次,总感觉她很峻厉,季泊川也说过她凶的,没想到是位这么好的老太太。”
他重重地落到地上,雪溅得蒋少瑄满头都是,她狐疑他是用心的,天然不乐意。
蒋少瑄的手早已适应了酷寒,拿出一只咬了一口,凉凉的甜腻好似雪糕。
“不然……”季泊谦用手比划了一下,“那种东西会顺着鞋子爬到你床上去。”
季泊谦笑容浅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勉强她。
“你是用心的!”
树上的柿子冻了太久,和冰一样冷,蒋少瑄缩了缩手,踮起脚尖,把柿子放到季泊谦羽绒服后的帽子中。
待季泊谦的脚步声完整消逝以后,她忽而感到有阵冷风吹来,昂首一看,他竟没有顺手关上翻开的窗子、拉好窗帘。
“冻柿子味道最好。”
连续打了三个电话,季泊谦都没有接,蒋少瑄越想越气,可惜肝火压不过胆怯,愤激了半晌,到底还是披上衣服,穿上拖鞋拿动手机走了出去。
蒋家老宅处所大,爷爷奶奶又爱热烈,小时候他们堂兄妹带好朋友过夜是常事,但在她的印象里,季泊谦的爷爷奶奶严厉得连笑容都少见,是以就连和季泊谦情同兄弟的蒋绍征也极少到季家作客。
季泊谦一手拎着羽绒服,一手牵起她:“这儿冷死了,走吧!”
蒋少瑄踌躇着咽下,气结不已地骂他恶心,话只说了一半,他又掰了一瓣堵住了她的嘴巴。
既是过寿,热烈团聚最最首要,遵循往年的常例,世人是要留到第二日的。但用过下午茶,蒋少瑄便立即起家告别——毕竟才方才开端爱情,在男朋友的爷爷家过夜,总归不像样。
蒋少瑄天然没能走成,季奶奶笑道:“又不是外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季泊谦小时候也常到你家住!”
季家的后院有十几棵百年以上的果树,皆是由别处移栽而来。两棵相连的柿子树叶子落尽,婆娑的枝干上缀满了橙红的柿子,皑皑的白雪装点其上,煞是都雅。
季泊谦不搭茬,把竹篮放到打扮台上:“方才摘的,我奶奶让我送来给你吃。”
季泊谦笑她抨击心重,脱下藏满柿子的羽绒服塞到她的手中,技艺敏捷地爬到树上,将最大的那只果子摘下来后,悄悄松松地跳了下来。
屋内铺着厚厚的地毯,蒋少瑄光着脚跳下床,将带着风雪气味的橘子一枚一枚放到暖气片上,不出一小会儿,便满室都是橘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