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瑄游移地看着窗外树枝的黑影，听着吼怒的风声，想去关窗却又不敢。只好拨打季泊谦的号码请他返来关窗。
连续打了三个电话，季泊谦都没有接，蒋少瑄越想越气，可惜肝火压不过胆怯，愤激了半晌，到底还是披上衣服，穿上拖鞋拿动手机走了出去。
“我吃到的第一个柿子也是你摘的呢。”
趁阿姨清算客房的间隙，蒋少瑄套上羽绒服到季家的后院转了转。
季家的后院有十几棵百年以上的果树，皆是由别处移栽而来。两棵相连的柿子树叶子落尽，婆娑的枝干上缀满了橙红的柿子，皑皑的白雪装点其上，煞是都雅。
蒋少瑄的手早已适应了酷寒，拿出一只咬了一口，凉凉的甜腻好似雪糕。
“不然甚么？”
蒋少瑄白了他一眼，指着最高的那一根树枝：“我要最大的阿谁！”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离家出走的那次，相视一笑后蒋少瑄问：“你当时候必然感觉我很烦吧？”
季泊谦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却又接连摘了几个下来。
他把口中的半片橘子渡到她口中，笑着问：“甜不甜？”
蒋少瑄晓得季泊谦的企图，她一边恨本身担小没用，一边骂他恬不知耻，强忍着惊骇，任由他对劲地分开。
“为甚么不拍门！”蒋少瑄皱眉。
季泊谦笑容浅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勉强她。
树上的柿子冻了太久，和冰一样冷，蒋少瑄缩了缩手，踮起脚尖，把柿子放到季泊谦羽绒服后的帽子中。
“再多摘几个！”
季泊谦看了眼寥落在床边的拖鞋，漫不经心肠问：“你妈妈没奉告过你拖鞋必然要头朝外埠摆好吗？”
蒋家老宅处所大，爷爷奶奶又爱热烈，小时候他们堂兄妹带好朋友过夜是常事，但在她的印象里，季泊谦的爷爷奶奶严厉得连笑容都少见，是以就连和季泊谦情同兄弟的蒋绍征也极少到季家作客。
“你是用心的！”
“季泊谦！！！”蒋少瑄胆量最小，睡觉的时候老是要留盏灯。
季泊谦顺手拿了枚橘子，慢条斯理地剥皮去白筋，蒋少瑄正想接过来，就见他掰了一瓣，放入本身口中。
“冻柿子味道最好。”
他重重地落到地上，雪溅得蒋少瑄满头都是，她狐疑他是用心的，天然不乐意。
屋内铺着厚厚的地毯，蒋少瑄光着脚跳下床，将带着风雪气味的橘子一枚一枚放到暖气片上，不出一小会儿，便满室都是橘子香。
季泊谦不搭茬，把竹篮放到打扮台上：“方才摘的，我奶奶让我送来给你吃。”
“这间屋子大，你一小我睡害不惊骇？用不消我住过来陪你。”
蒋少瑄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