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君抱着阿晏愁闷之余,倒是猎奇地打量起了这与中土北方战乱全然不相配的繁华气象。
云中君下认识地不想再诘问,也跟着看起了楼下的戏。
她向来都是醉了醒,醒了醉,一副败落样仿佛谁都能够骂她一骂,可现在的她,完整堕入了她的缠绵回想、她的苦楚传说。
“小正则,你刚才是不是对他做了甚么手脚?”云中君把嘴悄悄凑向司禄耳边。
“咳咳咳咳咳――”司禄咳得更欢脱了,清冷的脸上潮红丝丝浮起。
那扮演许仙的小生姣美风骚,在戏台上傲视生辉,云中君看着看着,也不觉投入了出来。
司禄身正腰直地穿门而入。
向来行动安闲的司禄在这东海里竟疾步如飞,像是要仓猝躲开甚么人似的,云中君怀里的阿晏也一向伸着狐狸脑袋紧紧望向龙宫方向。
……
“走吧。”刚演到白素贞和许仙断桥定情,江女就叹道。
“你如何晓得我剑术有进步?”云中君脱口而出。
云中君一边抱着阿晏谨慎翼翼地腾云慢行,一边感慨扫把星的事情效力之高――
凡人作乐之处,岂不是更要前去一观?
“我想去那边瞧瞧。”
“几位仙官请。”
“嗯~就是那边、就是那边~嗯,好棒~”
云中君拽了拽司禄的衣袖,抬脚就要向那莺歌燕语的华楼走去,司禄一把搂住了云中君的肩,云中君便被用力按在了他胸膛上:
“金麟 岂是池中物, 一遇风云便化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这还是他第一次端庄逛凡界景色,非常镇静。
莫非,司禄也有着和江女一样的故事?
云中君是抱定了要被司禄回绝的态度,好笑着要看这端庄的司禄星君窘红俊脸。但大抵他这辈子都不会遇见这么惊悚的事了――
守门的龙虾小官诚惶诚恐地恭候一旁。
看着司禄递到云中君面前的这白白团团的云状物体,云中君迷惑看向司禄清俊的双眼。
云中君问完了话,脑里想着女魃的事,又把身子趴回了床。
“想伤好,别乱动。”司禄瘫着一张脸,语气清清冷冷。
“我倒是真想被玉帝治个淫 乱之罪,将你我一同发往那幽冥极渊去,恰好做对清闲安闲的野鸳鸯。”
“必定是一看我们来了就又溜了!这老太婆,能不能别整天四周瞎逛!”
……
“咦?方才明显瞥见祖师大人在这里的呀?如何又不见了?”
“嘶――”背上一阵剧痛,云中君这才想起本身刚受了伤。
“小正则呀,甚么叫嫖?莫非是买一种瓢虫的意义?”
司禄不语,神采竟也凝重起来,云中君看着他此时庞大的眼神,懊悔、惭愧、痛苦、思念……
“阿、阿晏呀,来,你也尝一口……”
这凡界的天桥出口离东海龙宫实在另有一段间隔,长年派着一个小官领着几队重兵在此扼守,是以仙家凡人出入,是见不到龙宫中人的,更别提龙皇龙后了。
但他还是被司禄摁着在风雨宫里又住了一夜,方才得以解缆。
司禄从深思中回神,一望云中君手指的方向,冰块脸上竟有了些裂缝:
“不会。此人非敌非友。”司禄望着绯衣女子拜别的方向,目色深沉。
司禄护在云中君身侧,冷冷问:“中间是谁?”
“小郎君,你丢了这么多影象还能活得这么好?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