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凡界的天桥出口离东海龙宫实在另有一段间隔,长年派着一个小官领着几队重兵在此扼守,是以仙家凡人出入,是见不到龙宫中人的,更别提龙皇龙后了。
云中君望着司禄腾云跨上天桥的背影,不由想起了灵均二人初见时也是急着找茅房的其鸣小官,莫非……
……
司禄愣了愣,复又语气平常:“之前程经你宫外,见你练过。”
“你如果喜好用剑,过些光阴我铸一把更合适你的。”
“那是踩高跷。”
云中君下认识地不想再诘问,也跟着看起了楼下的戏。
这、这话,如何听着像是在宠娃娃?
云中君嘴上轻浮,手却紧按着衣衿――向来都是他扒人衣服,这冷不丁被人扒衣服,呃,他还是有些内疚的。
云中君回回下凡办事路过东海,都想着要去龙宫里把这小太子好都雅一回,可惜老是寻不到由头,也不知今后能不能有机遇一睹芳容?
云中君的叫声越来越媚、越来越浪,销魂得几近让他本身都信觉得真――
谁知龙皇在这东海里反而与前任龙皇的独女一见钟情,与之结为婚姻,顺势承了东海龙皇之位,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灵均,艳美无双。
司禄不语,神采竟也凝重起来,云中君看着他此时庞大的眼神,懊悔、惭愧、痛苦、思念……
云中君问完了话,脑里想着女魃的事,又把身子趴回了床。
“有经凡人并非薄情,只是太纤细、太笨拙,又太自大。但说到底,都是孤负了……”司禄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云中君环顾四周,只要他二人关门呆在内殿中。
固然江女以往就很沉默,但此时的她倒是真正的沉默、真正的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她只不住把那清冷的眼往楼下搜索,像是海上流落了好久的孤鸟渴盼着一方歇脚的礁石。
“这里另有神仙?必定又是乱去给人家批语、招了费事了……”
司禄身上那好闻的龙涎香和着棉花糖的甜香劈面而来,朱红的薄唇噙着一缕乌黑的糖丝,司禄星君正则那张 万年冰寒如铁的无双俊容,就在云中君眼皮底下浮出一丝如有若无的笑:
临到起点,云中君看着那一只手推开便是凡界的天桥大门,踌躇不前:这门后会不会藏着甚么怪物?
“那是糖人。”
一道风骚的女声从云中君身后传来,他转头一看,倒是一名极其美丽的窈窕少妇,双十韶华,一身绯色纱衣无风主动,正眯着一双勾魂的吊梢眼向本身含笑看来。
呃――那只白花花的绒毛扇吗?每次用它,云中君就觉的他是在金銮殿上跟着穿戴清冷的舞扇天女们一起翩翩起舞……
“腐败扫祖坟,归程赏春光。西湖风景好,难慰孤苦心……”
云中君拽了拽司禄的衣袖,抬脚就要向那莺歌燕语的华楼走去,司禄一把搂住了云中君的肩,云中君便被用力按在了他胸膛上:
“几位仙官请。”
呃……司禄莫不是他肚里蛔虫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