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染听到这儿,想想闻人卿那副模样,忍不住就想点头。
白木染特别特别没有骨气地,将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厥后,也不知上官凌云是哪根筋不对,某日里,他干脆买了些油盐酱醋锅碗瓢盆的,竟日日在山林中糊口烧饭了起来。
但白木染心中却有个模糊的感受,关于闻人间家,关于闻人卿的阿谁奥妙,必然是一个非常非常可骇的奥妙。
白木染被如许的情感传染着,直到回到竹屋小院,还沉浸此中没法自拔。
不就是做饭?
这么一来,白木染也不敢像昔日那么猖獗,半夜脱光直接去水边沐浴之类的事是不能再干了,白木染只能也像闻人卿那般,烧水用澡桶在屋子里洗。
“不晓得。”
“我就是……”白木染半真半假地编起了瞎话,“实在我是闻人卿的病人,厥后病愈以后,她舍不得我走,便将我留在山上与她作伴,我们是……朋友,嗯,朋友。只不过我天生脾气好,事事都让着她,照顾她,以是……”
“闻人家的女子……”
“我本来也不是甚么丫头!”
“行了。”上官凌云倒也不疑有他,“既如此,你更要好好学。”
闻人卿毫不包涵,回身就走,一丝辩驳的机遇都没留给白木染。
起码,能将米煮熟,会拌几个凉菜,能下个面条,还能炒个鸡蛋,再多的,便不如何行了,不是炒不熟,便是难吃得让人咽不下去。那么,这半个多月以来最大的收成,该当是在这半个月里,白木染和上官凌云这么两个相互看对方不扎眼的人,竟然混熟了。
那不普通的要如何个“怪”法?
因而上官凌云每日下山用饭,都要带满满一食盒的饭菜上来,给闻人卿与白木染。
因此,见到闻人卿一人站在月下时,白木染不由停了步子,以一种非常哀伤的目光看向闻人卿。
上官凌云对于白木染要来学做饭的事一点都不介怀,乃至还摒弃前嫌,非常耐烦地教了起来。何如白木染倒是个笨门生,酱醋分不清,糖盐看不明,切菜只会切块,并且那大小不一,薄厚不齐。
哼,学就学!
要说远的,上官凌云也晓得得未几,但就他所知,在闻人卿姑姑那一辈里便没一个普通的。有整日醉生梦死,日日喝酒买醉的,也有沉沦风尘,光亮正大豢养了一大堆男宠的,另有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的,有爱医人救人,也爱杀人害人的,乃至另有一个日日将本身关在房中自残,终究饮毒他杀的。到了闻人卿这一代,亦是有样学样,竟没有一个普通的。
固然是费事了一些,但每日能看的“好戏”也很多。
白木染学得很慢,但半个多月以后也略有小成。
但是,叫她一个弱女子去那山林当中与一个男人……
酒喝了很多,话也听了一箩筐。
“不不不!”白木染还未听完,便忙着推让,“我对他可没半点兴趣,再说人家一心一意想着的是你,你就算想让我帮你我也……”
“你说的都是女子古怪。”白木染又问,“那闻人家的男人又如何?”
“照顾她?”上官凌云却嘲笑了一声,“如你这般的照顾,不如没有。”
“今后你日日去山林中……”
“……”
“……”
“你喝酒了?”
上官凌云仿佛有些醉意了,白木染却夙来酒量甚好,听了上官凌云半醉半醒的话以后,对闻人卿的事便更加有兴趣了起来。乃至还按照上官凌云所说的那些古怪,连络起来揣摩了半天,终究也有了一些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