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如姨娘瞧了那画儿可有说些甚么？”蒋老爷放了手中画笔，接过了茶盏儿，却也不喝，只捧在手中暖手。
书璋仓猝喊了：“那主子可舍不得老爷，上回那事儿，还不是端赖了老爷捞我！不然我书璋那另有本日，还能在老爷前头服侍。”
书璋仓猝道了不是，只道：“我的小姑奶奶，我这不是太欢畅了，说错了话了嘛！你也省地的，我就是个笨口笨舌的。”
书璋只道：“姨娘许是累了，今儿早早睡了，因此今儿没瞧见画儿。”天然也就没有甚么考语了。
书璋只感觉身上似是一下子卸下了万钧重担，只感觉身上没有一处不舒坦，内心没有一处不欢愉，这天下没有一处不顺心快意了。连声音的颤抖也未发觉，只吃紧问了：“你想要我做些甚么？”
翠云噗嗤一笑，到底不再逗他，只道：“是有一件事儿费事你，只是还是老端方，这也不是你的分内之事，你也不必因着我特地去办，只当是帮我们姨娘一把，圆我们姨娘一个念想。”
书璋点点头，翠云才道：“你也晓得，我家姨娘固然是善于贩子的，身份上也不过是个妾，但是从小也是读书人家的好女儿，原也是嫁的人做的了正牌夫人的，现在却连回门也做不到，夫人嘴上不说，但是内心还是有几分惭愧的，又整日整日积在内心，从不拿出来同老爷说，只担忧给老爷添了费事。”
蒋老爷横了一眼：“乱来你家老爷呢？既是没瞧见，如何是不负众望了？”
书璋笑得更加奉承只道：“画儿是没瞧见，但是老爷不是本日都在烦恼送如姨娘些甚么物件好吗？金银衣裳太俗气，册本画纸又太随便，都说送礼得要投其所好，今儿，主子但是替老爷好好探听了姨娘的心头所思。”
书璋现在心中清算了一下言语思路，这才捧了一盏儿热茶换了桌面儿上早已凉了的茶水，这才舔着脸回了蒋老爷：“老爷，主子不负众望返来了。”
书璋捂了头，当即也不敢再插科讥笑，只道：“老爷克日少去后宅，故而不晓得，如姨娘这几日但是清减很多呢！”
蒋老爷气笑着打了书璋一下，“既是晓得，还不快些知恩图报，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