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妖皆已死亡。”
“怎会不恼?”弄丹叹了口气,“但她孤身到我知日宫,加上之前大师兄提及,她幼时吃了很多苦头,性子乖张也是平常。我只是不知,她为何感觉我跟姐姐们通同诬告。那夜三姐失魂模样我是真真得见的。”
这边敛光居上,弄丹赤武二人已至有尾榻边。有尾见状,也不言语,悄悄瞧了一眼,便又阖目养神。
稍晚,待三人拜别,有尾这厢展转难眠,心道:事已至此,若不能重修旧好,想来接下去宫中日子定是弥艰,不如让步一步,也好让那三民气有亏欠。
“她们诬我并不打紧,可你们皆为我信赖之人,你们疑我,叫我如何自处?”有尾冲弄丹探脱手去。弄丹见状,忙上前握起。“我知对你不住,但我羞于言辞。委曲痛苦莫辩,肝火焚心,也就铸下大错。”有尾柔声道,泪水夺眶。“你们,莫要怪我,可好?”
赤武道:“有尾,我跟丹儿过来探你。可还好?”
苍文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一报与弄无悯,同时又将本身存留下来的两张纸笺呈上。
“本来不想如此。”有尾这方抬眼,凝睇苍文,又看看站在不远处赤武弄丹二人,“另有你们。我并不想伤害任一。”
“不幸了我,好端端装疯卖傻。”弄墨接话道。
“徒儿本日刚返宫中,遇此危急,未才气保同门安然,反而又为......”苍文现在却讲不出有尾名字,支吾着,又道,“徒儿实难推辞任务。”
“丹儿,她如此对你,你却不恼?”赤武问道。
“现那镜妖地点那边?”
有尾这方睁眼,一字一顿道:“非我不懂你,实是你不懂我罢了。”
弄丹欲言又止,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有尾,我并未诬你。自入知日宫,莫非你不见我为人?我那晚确是见我三姐失魂魔怔,我......”
弄丹亦是抽泣,赤武拍其肩头,以示安抚。
苍文走近,见有尾面色惨白,刚在路上排练数遍的指责已是全数梗在喉咙,唯剩疼惜:“有尾,你身上可还痛?饿不饿?我带了些甜粥,你需补补力量才是。”
“此话怎讲?”弄无悯抬眼,淡淡扣问。
苍文听此说话,忙冲弄无悯作了一揖,便吃紧退出殿去。
苍文梗住,轻声应道:“徒儿未能查出起因。”
这边弄丹却跟赤武筹议要去敛光居看望有尾。
苍文点点头,冲有尾努努嘴,问道:“如何?”
赤武见二人如此,只得开口:“现师父断了是非。有尾,那三人诬你,丹儿亦受了蒙蔽;你那惑术毫不包涵,却也......”弄丹扯扯赤武衣角,赤武便也说不下去。
“内有请生草草叶所取汁水,异化东海珍珠磨就细粉,这请生草自古即有生肌祛疤之奇效。”
“徒儿明白,徒儿服膺。”苍文又拜,接道,“师父,藻圭镇之事已妥,那辞仙楼疑团实为两新修之镜妖所为。”
有尾还是不该。
赤武轻道:“现在师父罚了她们三人贯日崖思过,你仍不明?不过做戏,合股欺诈。”
“先进些吃食。”说着,苍文将粥舀了递畴昔。
弄柯也不接话,给弄墨递上一物,八角之形,银质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