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墨讪讪,反唇讽道:“二姐对宫主脾气了然于胸,对宫主起居服侍殷勤,惜得难敌弄无忧一身傲骨,两面红颜。”
兀不言心中暗叹弄无悯妙策,实是兵不血刃,便解白澒毒山之害,虽不知其与廾目言谈来往,然其可得身首互搏之策,不成谓不智。
青丘大喜过望,吃紧再破药指,分点缶身蜃目,后便畅怀抒臂,作环绕状,缓贴上前,感身前一力,初时甚轻,仿佛轻抚,而后陡重,似鲸吸百川,不过斯须,青丘已为陷九所纳,置身其内。
弄无悯唇角微翘,抬眉再道:“如此说来,吾脱身有望?”
弄琴点头,心下千言,念及方才地动山摇,不由忧心弄无悯安危;稍一侧目,见苍文呆坐一旁,不发一言,心中暗道:现毒雾虽散,恐师兄心陷迷雾,难以消解。念及于此,弄琴轻叹,亦不作声。
话音即落,苍文回声起家,单手握拳,锁眉道:“师父慧眼,定查无忧过人之处;至于其他,我等弟子,不便置喙。”
青丘早是难耐,连声道:“待青丘入内,弄郎便可出,而后把臂,共返知日宫如何?”
愚城这边,青丘早早返了府院,心下却已防备,虽是难耐,却仍摒着渴求,未敢往密室半步。
“困局虽解,总需寻得宫主下落,主持大局;晓其无恙,方可放心。”
这般想着,已然直往阁房,破开结界,直往弄无悯地点而去。
“吾定无恙,恐尔一定。”弄无悯缓道。
“弄郎,允是不允?”青丘见状,想其终是难抵陷九邪力,此般模样,足令民气痒难搔,不由轻唤一声,手足俱软。
弄墨半晌不语,陡见苍文急往殿外而去,不由唤道:“师兄往那边?”
一言既落,缶内明火高文,青丘惊惧,抖若筛糠,见弄无悯回身,眸色重赤。
弄无悯闻言,却不松口;青丘一脸讪讪,踱步上前,再抚上弄无悯虚像面庞,半晌,自行褪了衣衫,赤身于前,媚道:“弄郎,你且抬目,瞧瞧奴家。”
青丘呆立半晌,长舒口气,方回魂应道:“待青丘入内,施云布雨,事毕,保弄郎无恙,你我皆可满身而退。”
“大姐,虽不知宫主去处,然不过两日,白澒已散,定是宫主尽力施为,退了那廾目仙君。”弄丹启唇道。
与此同时,知日宫外毒雾亦散,弄家姐妹及苍文赤武,齐聚主殿,心下稍慰。
弄琴这方启唇,轻道:“天帝亦有妻女,知日宫传承至今,若非阴阳相合,怎得血脉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