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寿华接道:“焚灭数位一见倾慕。”言罢,与柳浮江对视一眼,又偷眼瞧瞧弄无悯,见其面不改色,更欲发笑。
“夫君,”无忧调笑道:“鼻息稍乱。”
“此处甚好。”柴寿华缓道。
弄无悯一怔,旋即轻道:“莫作娇纵之态。”
胭脂抬眉,又瞥无忧一眼,笑道:“正有此意。”三人便往河岸而去,独留弄无悯及无忧一旁。
“兄长可有苦衷?”
无忧见弄无悯挺身负手,目不斜视,调笑之心复兴,柔声道:“万花侧身过,片叶未占身。”
无忧眉眼一挑,贴耳轻道:“多赖宫主教诲,若得同心,必托媒人。”
柳浮江早自摊头买了十数莲灯,分与胭脂数盏,轻搁于河面,又将广袖稍开,手臂一伸一曲,似在鼓风。
“小无忧,如此这般,你怎防备得来?”柳浮江查无忧怒之所出,戏谑道。
无忧粲然,应道:“胭脂姐姐约法三章,不施仙法,不立端方,不分大小。你是欲用宫主身份压我,还是欲以邈世仙法制我?”言罢,收了弄无悯面上一手。
柳浮江柴寿华面面相觑,齐齐点头,而后再瞥一眼弄无悯,满面笑意,把臂前行。
无忧又闻身边几女窃窃,见其无不直视弄无悯,目不转睛,目光灼灼。
一旁胭脂及柳柴二君见状,无不掩口偷笑。
“一派傻气。”柴寿华见状,轻道。
身边数女见状,又高低打量无忧几眼,一个道:“这位公子当真是你夫君?”
弄无悯见无忧这般,又听她气鼓鼓一派小儿态,反觉好笑,点头抿嘴,已是笑出声来。
弄无悯知其故意戏耍,多说无益,便不承诺。
一女轻笑:“这约莫半柱香工夫,我们七口八舌,他却不发一言。你若信口开河,那个晓得。”
弄无悯身子微倾,抬手似欲启唇,然终是甩袖,往无忧一边行去。
“都不知其在莲灯中置了何物。”弄无悯闻无忧喃喃。
胭脂顺弄无悯目光,已查弄无悯所想,暗笑半晌,朗声道:“乞巢夜会,男女多趁此神采传意,灯藏尺素。”
弄无悯闻无忧之言,当上面红耳赤,思及无忧所指,倒是心中澄明,少顷,这便低低应道:“内人所言甚是。烦请诸位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