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文再闻一声,细若蚊蝇,几不成辨,稍一侧头,附耳于尔是头顶。
“然尔亦不肯以重手伤尔是半分。”步飞再笑,接道:“如果如此,吾便将尔是拜托于你,吾愿可了。”步飞边道,边转了脸孔,眉头暗澹,其声哀怨。
“救......吾在厥后。”
苍文闻言,面色一变:“莫非你同尔是联手诈我?”
苍文心下感佩,不由暗道:相知若斯,何忍别之?
苍文一怔,回身轻唤:“步飞?步兄?”
“鄙人苍文,未就教足下名讳。”苍文拱手见礼道。
尔是一怔,不过斯须,已是含笑,轻声应道:“同是故旧,怎得还是念着他多些?”言罢,将身子倚靠一旁,右手稍抬,敛了一头青丝,接道:“现吾仅得一手,可否借文哥哥一臂?”
“这...是何故?”此番奇特,苍文实难久视,双手急收,紧退两步,阖目问道。
“恩大不过生养,义高不过情天。论恩,吾不及知日宫主,想你乃其高徒,与我愚城城众非友;论义,后代情长豪杰气短,为着你那无忧,文哥哥不是早便同吾割席断义,恩德皆绝了?”
“如此,吾当含笑。”一语未落,步飞陡地阖目,双睑紧皱,苍文不及反应,斯须便见步飞五孔出血,其状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