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丹事重,不知二位星君为何将无忧之事相提并论?”
“现仙妖皆知,无忧身负金乌丹之力。小文儿你还需掖藏么?”柳浮江应着,又将那白釉托盏递了畴昔,“你且取了这镜蛊归去,交于你师父,并提示他多加留意;众妖恐是磨刀霍霍,欲得无忧后快。”
苍文见状,仓猝抬手托住,迫不及待往里一瞧,白盏以内竟是一怪物:盏内一茎,倒是石质,茎上两叶相对而开,只是那叶却为牛角模样,似是植物又似植物,煞是独特。盏盖一开,那物什敏捷长大,眨眼间便有之前数倍大小。苍文惊奇,再次凝睇,竟见那牛角叶片上各生了一只眼睛,其内一片赤色,眸子各有两瞳,高低摆列,也正盯着苍文目不转睛。
苍文一愣,想了想,又再点头。
柴寿华倒是一变态态,应和道:“确是不像。”
柴寿华嘴角一勾,紧接着便也去了。
柳浮江收了笑容,斜眼瞧瞧柴寿华,袖子一拂,道:“且随我们入内详谈。”说罢,已是负手,大步行去。
苍文起家,将此物递回给柳浮江。
“南斗注生,北斗注死。我之前乃是为你颜面,方才留手。”
柴寿华插言道:“说是交于我们,也不枉了那镜蛊神力。”言罢,看着柳浮江咧嘴一笑,“只是我们两人,闲云野鹤,清闲安闲,如果留下此物,恐以后连架都打不痛快。”
“胡搅蛮缠!”
“柴寿华,当着长辈,非要跟我一争是非么?”柳浮江一挥手,苍文已是渐渐飘起退至院外,“小文儿,记得跟你师父说,让他防备众妖,好好宝贝着弄无忧。你先行分开,我要好好经验柴寿华一番。”
柳浮江做个手势,表示苍文慢用,后又瞥一眼柴寿华,笑道:“我们刑德宫但是难跟无悯兄长的知日宫并论,此地虽大,不过我们二位,无仆无役。”
柴寿华抬手,食指指上柳浮江鼻子,挑衅般隔空点了两点,嘴一撇,道:“正有此意。无悯兄长正气浩然,我们皆是佩服。此物交于他,也不会孤负那鉴胆氏临终所托。”
“若非命悬一线,怎会将其辛苦百年所得之物交于我们?”柴寿华轻喝,“那鉴胆氏已经神灭。”
苍文见两人作势又要辩论,忙跳将出来,道:“两位星君,叫我苍文便可。”苍文心道:你们可有千年仙龄,然这般言辞,哪有半分神仙行状?
“便是此物。”柴寿华轻道。“那镜祖所托,便是此蛊。”
“小文儿,你师父呢?”黑袍仙君问道。
“实乃真情透露。”黑袍仙君一顿,又道,“别在小辈面前直呼我名。”
“小文儿莫不是在想,究竟何人要置鉴胆氏死地?”柳浮江先是对着柴寿华一声轻哼,而后缓道。
苍文心入彀较:虽那鉴胆氏乃出于轩辕帝之手,然其作为,实是狠辣,倒是不知为何人所戮?
苍文心中大骇,又听柳浮江道:“那荼精之虫,尤爱精干者血气。想那牛子星民入了蛊坟,定遭千虫噬咬之苦。”
柳浮江笑笑,对着柴寿华道:“无悯兄长可像是会跟孩童说故事逗趣之人?”
“此物有何用处?”苍文忙问。
火龙驹行了半日便到了邢德山主峰。苍文刚上马,便见两姣美女人宽袍广袖朝本身奔过来。
苍文实在摒不住,顿时笑出声来。
“两位星君!两位星君!”苍文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两人之间,“不知是否想将这镜蛊托于家师保管?”
苍文不解:“为何她临死前要将这镜蛊送至邢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