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浮江见苍文呆呆望着本身坐骑,笑道:“此乃蛮蛮,便是广为人道的比翼鸟。小文儿,你是初次得见么?”
苍文哑口,恨恨转过身去。
步飞闻言,仍要挣扎起家,半依床榻,作揖道:“二位大恩!”言未尽,已是落泪。
苍文这方明白,那镜祖既殁于邢德宫,追杀之人必是环肆四周,待机而动。见本身孤身离了邢德山,便觉更易到手。现在看来,莫非藻圭王爷跟步飞已遭了毒手不成?
待那大鸟到了苍文身边,苍文这才看清,此乃二鸟,每只仅一目一翅,相得而飞。
苍文忙喝着火龙驹降落,翻身上马。
“你这孩子,已是昏倒了数日。若非苍文贤侄,恐你性命堪虞。”藻圭王爷长舒口气,缓道。
“你刚离了我邢德宫,便莫名到了藻圭镇上,莫非不觉古怪?”
“你当真觉得,无悯兄长未至,我们敢将此物交于你么?”柳浮江眼睛一斜,瞥了尔是一眼,“并非疑你,只是他们手腕暴虐,连那鉴胆氏千年妖龄亦是着了道,你一毛头小子怎堪抵挡?”
藻圭王爷叹道:“你可还记得,之前步飞曾为救你,为镜妖碎片所伤?”
“老伯,您将师父所留丹药尽数喂了给他?”
苍文不知后果结果,一时怔住,却听尔是衰弱道:“文.文哥哥。”
柳浮江看一眼苍文,手一摆,又顺势往比翼鸟身后一指:“你可认得她?”
“师父不会威胁拷问,不管仙妖,师父皆会以德服之。只是,见她这般固执,恐难感师父胸怀。”
“星君,此物为安在此?”
“文哥哥。”
“贤侄,可有体例医治?”藻圭王爷见苍文面色,心知答案,却仍忍不住再问。
苍文心中乱作一团,挥挥手便往屋外而去。
藻圭王爷一愣,摇了点头,“给他服下一粒灵药,不但无效,那痈疽反重,便不敢再试。”
“你竟如此阴诡狡猾。”
苍文凝睇尔是面庞,又再听其呼喊,却似瞥见无忧面庞,一时失神。
苍文应道:“老伯莫慌,可否先让我去瞧上一瞧?”
“究其本源,是你们知日宫民气机纯真,涉世不深。”尔是不屑道,“尝闻知日宫主仙法无边,为何收了如此一群不肖徒子?”
“这.这.”藻圭王爷讶异不已,冲着苍文比划几下,话已说不清楚。
柴寿华伸手,似要戳彼苍文脑门:“弄兄如何收了你这么笨的门徒!”话里大有叹惋之意。少顷,柴寿华接道:“幸亏我们二人机灵,布了此局引出黑手,不然,还真不知是何人对这镜蛊垂涎。”
柳浮江却不愤怒,还是一张笑容,缓道:“北面有山,其名青要。闻言这青要山上百花四时常鲜,百果巨大甘美。山中乃有一蝶,名唤‘勾全’。一蝶双色,一身两性。修成人形,可男可女。各有神智,互无波折。”
“明显是你扮作女冠,借吾之力看望青姬夫人下落。现在你反咬一口,还企图以此居功?”
“步飞这般,皆因那镜妖!”藻圭王爷仇恨,顿足道,“现不知有何物能克其妖性。”
苍文拱手道:“老伯,烦劳对步飞多加看顾顾问,小侄身有要事,不得不尽快返宫,这便拜别,待毒手之事毕,再求师父允我返回看望。”
苍文点头。
尔是微微一笑:“步飞并非暴戾顽贪之辈。”
“莫要忘了,辞仙楼前我确是救得你性命,且那扈间镇上,若非我脱手,你等如何擒得住青蛟?”
藻圭王爷赶快上前,扯住苍文衣袖,道:“贤侄,且非论你因何前来,现在你来了,那步飞便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