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急嘛..”,凌云染懒懒说道,浑然似青楼女子对那猴急恩客欲拒还迎的模样,差点没给十三王一口气噎住。
“家父卧病在床,凌家统统事,云染可做主,如果十三王爷想去看望家父,请移驾凌府”,凌云染嘴角挂着如有似无的笑意,眼眸里倒是冷冽寂然,
“有屁就放!”,凌云染手中茶杯砰地砸在桌案上,眼眸冷厉之意倾泻而出,吓得招财一个颤抖,跪倒在地,嘴里的话像构造枪的枪弹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出来,
凌云染随便地行了礼,便径安闲他面前坐下,两眼打量着桌上吃食,口中赞道,“天香楼果然为天下第一楼,本公子特地空肚而来,自是要大快朵颐一番”,命人上了碗筷,凌云染也不顾及,大口便吃起来。
世人见近不得少爷身边,便只能在旁守着,少爷爬上了天井中那月桂树,脱了鞋子,踢着两只脚,唱着不成曲的调子,甚么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地上的人儿想女人...一向闹了大半夜,才哄得去睡了”,招财额头滴落着豆大的汗珠,话语倒是没打半个顿,嘴角都起沫子了。
“自是,凌公子倒不痴顽,只是帖子邀的是凌将军,为何..”,十三王爷言语挖苦,却问起凌傲天,言语之意,凌云染还不敷资格与他商谈要事。
“本次两军比试亦是圣上之意,素闻青龙军练习有素,可毕竟长年驻守都城,气力如何皆是难以决计,而本王的玄武军,交战疆场多年,两军对垒,必是出色至极”,十三王爷缓缓说道,
“这都甚么弊端?等本少爷改天狠狠清算下家风”,凌云染撇撇嘴,唰的天山明月扇翻开,放眼四顾,更是惊得世人如飞禽走兽般驰驱不已。
“唔...我说罢,再次冲破了爹的接受底线”,凌云染摇着扇子,脸上竟是对劲的神采,点头晃脑说着,
十三王爷见得他半点气度也无,跟那贩子恶棍有何两样,看来坊间传言,这凌家季子病后,心性大变,无能软弱,不由心中生了轻视之意,更是果断了夺回青龙军兵权的决计。
“醉了就醉了,大惊小怪..”,凌云染接过惜玉递来的丝巾,擦着嘴,四下打望却不见怜香的影子,这丫头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人的底线公然是没有下限的”。
“昨夜,少爷喝醉了...”,似是酝酿好久,仍不知如何开口,招财和进宝相互推委半天,最后还是招财嗫嚅地说道,
十三王自是不肯放低架子去凌府拜见凌傲天,既然凌云染敢放言统统可做主,那他日出了忽略,凌家也没有说法了,如此想来,十三王倒是心下大松起来,他仿佛看到了凌云染双手将青龙军奉上的画面,嘴角的笑容按捺不住地扬起来。
“哼,仗着本少爷宠你,倒是越来越没个模样了”,凌云染哼了一声,起家着了袍衫,发未梳、脸不洗,便抬腿出了院子。一起上,丫环小厮皆是神采奇特地盯着地上,不敢看她,只是低头仓促走过。
第二日,凌云染从床上坐起家子,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想是昨夜多喝几杯,宿醉后的疼痛,蹙着眉头回想了半天,竟半点记不得了,
“凌公子如何看?”,十三王见得他不甚在乎的模样,有些孔殷地问道,此战得胜,给凌家落了话柄,他日凌家要保住兵权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