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惜若摇点头,自她成为俪妃以后,只晓得对付宫妃,倒也不知内里的动静,更何况,凌紫昊向来不让她晓得。
“如花美人,你可忍心?”萧惜若笑着看他。
而萧惜若手中的琴也狂乱地响起,虽震聋欲耳,却一会儿便停了,她的身子也软软地瘫了下去。
萧惜若叹了口气,再没有了都弄莲花池里那群鱼的心机,将手中的鱼食尽数抛了出去,还没回身,余光中便看到一个白衣身影,极其落寞。
“人皇。”
一柄长剑浮在半空中,那剑身是水蓝色的,四周竟有静止的水停在它身边,一片虚无。
她曾在虎帐多到处所见到过他,现在他能认出她也在道理当中。
“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凌紫离看着一身斑斓华服的萧惜若,心道是别无他法,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跟着冰蓝色的神息的伸展,凌紫离的面色也渐渐丢脸了起来。
“那可多谢妖王美意了。”凌紫离掩住唇边笑意,却还是淡淡地笑了出来。
龙九子为神族,自是生得个个俊美,如若不是见惯了凌紫离的温润如玉和夙笙的妖孽媚人,萧惜若怕是也要失神好久。只是夙笙黑了神采道:“别笑得那么丢脸!污了本王的眼!”那语气也非常嫌弃。
看着凌紫离远去的背影,萧惜若不自主地抚上了头,在碧云体贴的扣问中又摇了点头,渐渐地往宫中走去。
凌紫离的长剑没入夙玥的肩头,却奇特地见她未几不闪。夙玥感喟:“你此人啊,怎这般不知怜香惜玉?”
凌紫离将药羹尽数给她喂下,也答复了她统统要问的题目,待到将碗放在桌上,要起家拜别时,又转头看她淡淡道:“另有要问的吗?”
凌紫昊那张妖孽的脸也变得肝火冲冲,一旁另有仓猝用手捂住脸却从指缝里偷偷打量着她和凌紫离的……碧云。
内里的侍卫来报时,萧惜若正慵懒地躺在凌紫昊怀里,闻言看向凌紫昊,却不料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只道:“既是对朕如此密意,那便去太庙为朕和皇后祈福好了。”
这日萧惜若在碧云的劝下出来逛逛,路中也听闻有个别宫人嚼舌根,说是凌紫昊那日原话一传,便鲜少有胶葛着的后妃了。
“走!”
“他……真的死了吗?”萧惜若的声音有点干涩,即便凌紫离奉告她已颠末端四年工夫,可统统都清楚如昨,天下的版图早已分歧,踏着昔年水玉的鸿沟,她只感觉心伤。
“神帝但是心急了?”
萧惜若没有昂首,听着脚步声远去,有一滴清泪滑落在地上,她攥紧手心,沉默道:“凌紫昊,此生,你不死,我不休!”
可凌紫离竟是看出她所想,又道:“现在天下之大,莫过一寸不是琉璃的地盘,而凌紫昊散尽了后妃,唯留如妃和云妃。”
“萧家毁灭了,你……在哪儿?”
出门的那一顷刻,一个似是副将的兵士踌躇着问他:“但是……”
“你接下来筹算如何办?”
“姐姐?”夙笙黑了脸,见凌紫离迈过门槛,拂尘而去,只是在与凌紫离擦肩而过的时候又不忘了叮嘱道:“你本身与她说清楚!”
“你为妖族浮欢公主,何必帮着殃翎魔尊?他究竟会不会在称霸三界以后过河拆桥,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让他毁了三界?”
“那……”
“妖王神器到手,这结界又如何困得住?只是不知帝女和神帝景象可还好?”囚牛未说几语,便交起手来。夙笙得了神器,和囚牛比武也未处于下风,只是也没占到几分便宜。而凌紫离和夙玥比武的同时,却还照顾着一个昏倒的萧惜若,只是不晓得为甚么,夙玥动手时竟留了几分情,不晓得是不是错觉,竟然另有几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