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车的销魂烟,足足几十个大木箱,如此数量可谓惊人,贩运这么多的销魂烟必然重罪,牵涉到谁的身上都难逃一死。
之前不但王驳岸,连大皇子都听到了驸马府的仆人叫门的时候要往外拉货,很较着这批货是驸马府的,可陈篙恰好说成是云极的,两相对峙,必须论出个说法才行。
大皇子顾忌驸马背后的国师,宰相顾忌着皇室脸面与各方的牵涉,剩下的百姓更没人有胆量与驸马作对。
一旁的王驳岸神采变得更差。
戏台上的演出还是,小旦角的唱腔清脆耐听,惹人入胜。
“为人处世,要有自知之明,算计别人之前,最好先衡量衡量本身的分量,这句肺腑之言,但愿你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还能记得起来。”陈篙面带浅笑,笑容里藏着无尽的凶险。
“好你个云老板!我之前觉得你是个本分的商家,没想到你竟敢发卖销魂烟!你打通了极王府的门房,你这是鄙视法律,将堂堂皇城当作了销金窟,你可知罪!”
听到这里,驸马府的仆人们全都明白了过来,帮腔道:“我们能作证!驸马府的箱子装的全都是皮革,别无他物!”
甚么王府管家,戏台大戏,包含刚才的故事,都是正席之前的开胃菜罢了,真正的目标是这十车货色。
人家用的不止戏票,另有一箱子销魂烟,较着是要当着他宰相的面,戳穿销魂烟背后的真正主谋。
王驳岸并不信。
笑着笑着,陈篙听到了四周的惊呼声。
驸马府的仆人已经慌乱不已,不知是该捡起来干草,还是假装没瞥见,这类事他们可没碰到过。
云极的怒骂引发了很多人的共鸣,但没人敢出头。
“一手遮天的恶棍……这下,没有了吧。”
甚么叫恶人先告状,阿谁叫反咬一口,驸马陈篙这番无中生有倒打一耙的本领已经炉火纯青。
喝退仆人以后,陈篙今后退了几步,与货车拉开些间隔,同时舒展双眉,状若愤怒的指着云极。
陈篙早看到王驳岸在人群里,他之前没筹算挑明,现在为了打杀云极,恰好借王驳岸这把刀来帮他肃除仇家。
小旦角的唱腔如泣如诉,委宛苦楚。
既然被算计,陈篙决定将计就计。
云极缓缓收刀,嘴角挂着愉悦的笑容,一身称心。
云极辩驳,但别人单势孤,比起人多势众的驸马较下落鄙人风。
正所谓三人成虎,再加上驸马爷高高在上的身份,陈篙硬是将销魂烟一事完整撇空,同时栽赃在了云极身上。
这时戏台上正唱到结束,小旦角入戏颇深,并未看到一旁的人头,正以戏腔唱道:“唤一声牧妖人呐!且替奴家做主,三斩!那薄情郎啊……”
王府门前,伶仃无援的云极一声苦笑,点指驸马道:“你这暴徒杀妻灭子,以销魂烟为祸霁云,你栽赃谗谄倒置吵嘴,死在你手里的无辜之人数不堪数,人间怎会有你这等比妖魔还可爱的恶棍!”
这仆人反应挺快,第一个思疑到了极王府的门房谢鼎,只不过谢鼎没了影,剩下个所谓的王府管家。
陈篙平静自如,他在皇城如鱼得水,岂能没有手腕。
如同为此时的少年配上了一曲挽歌。
并且人家有理有占有证人,那么多驸马府的仆人用脑袋作证,在场的世人不信也得信。
即便明知驸马横行皇城作歹多端,大师敢怒不敢言。
喝斥完云极,陈篙朝着人群火线一拱手,大声道:“此等暴徒天理难容,还望宰相大人明察秋毫,治他个极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