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处世,要有自知之明,算计别人之前,最好先衡量衡量本身的分量,这句肺腑之言,但愿你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还能记得起来。”陈篙面带浅笑,笑容里藏着无尽的凶险。
听到这里,驸马府的仆人们全都明白了过来,帮腔道:“我们能作证!驸马府的箱子装的全都是皮革,别无他物!”
并且人家有理有占有证人,那么多驸马府的仆人用脑袋作证,在场的世人不信也得信。
“驸马,你不能血口喷人呐,这十车货明显是你们驸马府存放在极王府,怎能说成是我的呢,私贩销魂烟的但是你啊。”
此时没人还听戏,全将目光落在车队上。
如果云极还拿不出更多的证据,别说戳穿驸马,连自保恐怕都难。
必然有人搞鬼!
被驸马府的人诬告,云极表示得非常惊奇。
陈篙一副老谋深算的架式,持续歪曲道:“我确有十车货暂存于驸马府,全数是皮革,并且付了银子,没想到明天提货竟多出销魂烟,可见是你这家伙蓄意为之,要借我驸马府的货箱运走销魂烟,云老板公然打得一手好算盘!”
大皇子顾忌驸马背后的国师,宰相顾忌着皇室脸面与各方的牵涉,剩下的百姓更没人有胆量与驸马作对。
“货箱确切是我的,但内里的货可不是我的。”
甚么王府管家,戏台大戏,包含刚才的故事,都是正席之前的开胃菜罢了,真正的目标是这十车货色。
陈篙平静自如,他在皇城如鱼得水,岂能没有手腕。
开裂的木箱里掉出一地的销魂烟,世人无不惊奇。
“一手遮天的恶棍……这下,没有了吧。”
云极缓缓收刀,嘴角挂着愉悦的笑容,一身称心。
对方越骂,陈篙越是对劲,他就喜好这类被别人恨到骨髓恰好又无计可施的感受。
木箱非常安稳,用刀砍都一定砍得开,如何刚要运走就裂了?
“宰相大人明察,这个云老板才是销魂烟的祸首祸首!”
陈篙早看到王驳岸在人群里,他之前没筹算挑明,现在为了打杀云极,恰好借王驳岸这把刀来帮他肃除仇家。
“好你个云老板!我之前觉得你是个本分的商家,没想到你竟敢发卖销魂烟!你打通了极王府的门房,你这是鄙视法律,将堂堂皇城当作了销金窟,你可知罪!”
咕噜一声,驸马的人头滚落戏台。
除非是颠覆皇朝的重罪,不然很难让驸马伤筋动骨,更别提砍头之类的极刑了。
驸马府的仆人已经慌乱不已,不知是该捡起来干草,还是假装没瞥见,这类事他们可没碰到过。
戏台上还是唱着大戏。
他是驸马,以是他就是公理。
喝斥完云极,陈篙朝着人群火线一拱手,大声道:“此等暴徒天理难容,还望宰相大人明察秋毫,治他个极刑才好。”
触及皇亲国戚,别说没有证据,即便证据确实也轮不到他王驳岸来科罪,皇家的人自有皇家的律法。
王府门前,伶仃无援的云极一声苦笑,点指驸马道:“你这暴徒杀妻灭子,以销魂烟为祸霁云,你栽赃谗谄倒置吵嘴,死在你手里的无辜之人数不堪数,人间怎会有你这等比妖魔还可爱的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