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小厮无精打采,抱怨道:“这个没心没肺的老疯子,若不是我们兄弟整日把守顾问他,他哪有这般的精力头?大半夜竟还跟我们捉迷藏玩,这不是用心折腾人吗?”
云毅心知这庄内妙手如云,不知段珪还宴请了哪些傍门左道的妙手,他不敢粗心,收了身形闪顿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停下,肃立在一处房梁顶端。
云毅猜想此人应就是拜日山庄的段庄主,他眉宇间精光若隐,机锋巧露,瞧着修为应不在恨百姓、毕岚等人之下。
云毅惶恐之际,蓦地瞥见远天数道人影冉冉飘落,为首一名圆脸老者骨瘦嶙峋,哈腰驼背,身穿墨蓝色的披风,个头还不到云毅的臂肩,瞅模样比祢衡还要肥大几分。
他见这些小厮各个气劲绵长,显也是练过些工夫,不敢粗心,只等这些人绕到些僻静的院落就筹办脱手拿人。
先前说话的小厮走到一株桃树下,解开裤袋撒尿,撇嘴道:“这疯子如果真有来头,何必让那老毒物每天扎针喂毒药的折磨他?我现在只要想起那老毒物住的茅舍,胆汁都快恶心出来了。”
这时段珪身边一名壮汉低声道:“庄主,这里夜里风寒,我们是不是先将两位西域来的朋友请进拜日山庄再说?”
他话音稍顿,望了眼时幽冥身后之人,惊奇道:“段某莽撞,还未就教国师身边这位道友的名讳?”
可云毅在通天峰寒潭苦修半载不足,连金色娃娃鱼这等天陆异兽都可瞒过,如何会被戋戋几只大漠雄鹰发明?
小厮骂骂咧咧的提起裤袋,狠狠啐了一口唾沫道:“真是倒了血霉。本来觉得看管这疯子是个美差,不必在灼焚之日去阿旁宫冒死,哪晓得这仗还没打,老子的命根子就快没了!”
“寺人……此人公然也是灵帝麾下的十常侍之一!莫非这拜日山庄就是朝廷的据点?”
贰心中疑虑,这段珪但是朝廷的钦点中常侍,时幽冥亦是回鹘国师,他们要见面自可在长安城里,何必大老远的跑到这荒山野岭来?除非两边皆有不成告人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