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人……此人公然也是灵帝麾下的十常侍之一!莫非这拜日山庄就是朝廷的据点?”
中原之大,能有如此功力者不在少数,可若说有这般入迷入化的本领且又是个宦官寺人的,恐怕全部天陆都屈指可数!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云毅已然鹄立在拜日山庄的后山颠峰,向下了望时,全部山庄灯火透明,好像白天,却不时能够瞥见盘桓巡查的血卫,云毅大略估计,足有五六百人之多。
云毅借着月色,敛息凝气,在山岩中攀跃而行,好像腾蛇起雾,追风每日似的在夜色中掠近山峭。
说罢,他冲时幽冥与恨百姓抱拳道:“二位仙友远道而来,路途辛苦,段某忝为地主之谊,早已在庄内设席为二位老友拂尘洗尘,以恕怠慢之罪!”
云毅猜想此人应就是拜日山庄的段庄主,他眉宇间精光若隐,机锋巧露,瞧着修为应不在恨百姓、毕岚等人之下。
可云毅在通天峰寒潭苦修半载不足,连金色娃娃鱼这等天陆异兽都可瞒过,如何会被戋戋几只大漠雄鹰发明?
几名小厮嘿嘿坏笑道:“难怪我们段庄主这么正视你!张兄,来日入宫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帮磨难的弟兄!”
贰心中疑虑,这段珪但是朝廷的钦点中常侍,时幽冥亦是回鹘国师,他们要见面自可在长安城里,何必大老远的跑到这荒山野岭来?除非两边皆有不成告人的目标!
云毅心知这庄内妙手如云,不知段珪还宴请了哪些傍门左道的妙手,他不敢粗心,收了身形闪顿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停下,肃立在一处房梁顶端。
时幽冥见段珪侧身摆出一个“请”的姿式,也不好再推托,与恨百姓一左一右的阔步走向火线的山堡,世人身影垂垂消逝在夜空中,月色如常,黄沙寥寂还是。
最前面的小厮无精打采,抱怨道:“这个没心没肺的老疯子,若不是我们兄弟整日把守顾问他,他哪有这般的精力头?大半夜竟还跟我们捉迷藏玩,这不是用心折腾人吗?”
云毅惶恐之际,蓦地瞥见远天数道人影冉冉飘落,为首一名圆脸老者骨瘦嶙峋,哈腰驼背,身穿墨蓝色的披风,个头还不到云毅的臂肩,瞅模样比祢衡还要肥大几分。